看暈了綺羅,但是陣中的鸞家軍丟的卻是性命了。
鸞秋意躊躇滿志的帶著鸞家軍直奔青峰山,開始一路順暢,眼看青峰山就在馬前的時候,突然一陣異香撲鼻,前面帶路的鸞五馬上警惕的頓住身形,“大少爺,事情不對勁,趕緊讓人撤,再往前走,恐怕有危險。”
鸞五不愧是師承鸞家最為神秘的巫長老,不但精通擅長奇門遁甲之術,神識也足夠敏銳,異香一起就發覺不對,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再撤退已經還不及了。他的話音剛落,平地風起,無樹有花,漫天的七色花瓣帶著種種異香充斥了天地之間,近眼前的青峰山不見了。
鸞五暗道一聲不好,來不及解說,從懷裡摸出一個玉淨瓷瓶,迅速的倒出裡面所有的丹藥,揀出一顆放入嘴裡,一仰脖子吞下。然後又遞給身旁的鸞秋意和鸞大一人一顆。異香撲鼻,漫天落花撒下之際,鸞秋意和鸞大也發現了不對,頭腦一陣眩暈,他們咬破舌尖,強撐著一份清醒,接過鸞五遞來的丹藥,毫不猶豫的仰頭服下,腦中頓時一片清明。
三人急忙分頭給周圍的兵士喂服丹藥,但是已經晚了,那些被迷了心智的兵士根本不聽指揮,不認主帥,紅著眼睛一氣的揮刀亂砍。一個個氣大的驚人,不知疲倦的見人就殺。
鸞秋意好不容易制服了一個,掰開嘴巴餵了藥丸下去。片刻,他睜開了迷茫的眼睛,眼中血紅退去,但是隨即七竅流出腥臭暗紅色血液,頭一歪沒了氣息。須臾,連屍體也化成了一陣輕煙,消散於天地之間。
鸞五兩手空空的側身躲過一個兵士的長槍,“大少爺,這裡邪門的很,這些人怕是沒有救了,我們也要儘快離開此地。”
鸞秋意怔怔的看著那縷越來越淡的輕煙和周圍越來越瘋狂的鸞家子弟兵,心一橫找起身來說,“走。”
就在他們稍微一耽擱的空隙,天地又變色了。盈盈花雨漸歇,狂風瞬起,天地間昏黑如晦,陰氣森森,霧氣沉沉,飛沙走石。五步之外人不識。
鸞五飛快地右手拉住鸞秋意的手臂,左腳鉤住鸞大的小腿,不管突變的天地,仔細辨認著時時變化的七色花瓣,左手掐決,口中唸唸有詞,“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演八卦……,生門就在此處!”說著鸞五不管腳下有路無路,向著偏北方向就衝了過去,鸞秋意和鸞大見識了大陣厲害不敢擅自妄動,緊隨鸞五身後。
但是,鸞五快步奔過去,原本平靜的山谷罡風頓起,鸞五怔住了,迷惑的說“竟然是死門,這不是普通的八卦陣!撤!”說著他的冷汗流了下來,不敢耽擱,又回身奔回了原處,此時那一萬鸞家軍已經差不多自相殘殺殆盡,但是屍體卻蹤跡全無,靜靜地、幽暗的、混沌的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一般,茫茫四望,再無生機,而腳下也綁了巨石一般動彈不得半分。
三雙男人的手顫抖地握在了一起,手心的冷汗澆涼了彼此的心,絕望蔓延了全身。
青峰上主峰的議事廳內,聽到更漏報時之聲,盤坐著座椅之上的商闕緩緩張開了雙目,“好了,擾陣已過,大家可以睜開眼睛了。”
聽到族長的吩咐,金、木、水、火、土五大執事才依次睜開了眼睛,定睛細看陣內,只剩下了鸞秋意帶著鸞大和鸞五呆立在原地,不敢妄動。
商火的脾氣和他的名字一般火爆,他首先憤憤地開口,“殺了這麼膽敢犯我青峰山的鼠輩!”
商土經過那天和族長深談,聯想到他們從伍郡帶回來的綺羅,多少猜到一點族長的心思,他馬上提出了不同地意見:“目前還不宜把鸞家得罪的太過,給他們點教訓就夠了,我建議放了這三人。”
商金、商木聽了商土的話雙雙瞪圓了眼睛,異口同聲的說:“怕他鸞家何來,阿土就是婦人之仁。”
商水向來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