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黑衣黑帽,但是身姿挺拔,猶如出鞘的利劍,劍眉入鬢,星目流光,殺氣不可自控的微微溢位,神情英銳肅穆,如同初升的旭日一般灼亮而清冷。
公子御遠望著絕塵而去的鸞家軍,自信的傲然一笑,“豹子終於離巢了,兒郎們準備行動。”
隨著的話音落地,他身後一行上千黑衣人動作劃一的閃出密林,衣上、帽簷粘著些許的黃泥,眉梢還掛著積夜的露水,但是千餘人都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悄無聲息的沒有驚動半隻飛鳥。
同樣身著黑衣的小伺童隨影上前一步,脆生生地說:“殺雞焉用宰牛刀,小小的鸞秋意,既然出了邊城,小的們去對付就綽綽有餘,公子留在邊城坐鎮就好。”
公子御沒有回頭,看也不看隨影一眼,漫不經心的說:“嗯?是不是南宮又說了什麼?本公子的身子自己清楚的很,無須他呱噪。”
公子御說著星目一轉,依舊盯著轉過山腳的鸞家軍,他聲線拔高,目光晶亮,難掩飾心中的興奮,“對付鸞秋意這隻獵豹,本公子一定要親自坐陣”
隨影被公子看破用意,並不尷尬,反而小聲的嘟囔著埋怨起來:“您自己清楚什麼?您每次發作關在黝黑的石洞中受難,我們在外面看著也跟著受難。哎,南宮神醫這次千叮嚀萬囑咐的又被當了耳邊風了。”
公子御不理隨影的碎碎念,翻身上馬,隨影見說服不了公子,也只好迅速的上馬追隨,後面的一千餘人也是沒有多言的跨上坐騎。他們的馬蹄早就被紗布包裹過,踏地無聲,溼潤的山林小路上也沒塵沙,一行人專找密林掩映的幽徑,如同幽靈般綴著鸞家軍一路疾馳。
正午時分,鸞家軍還沒有歇息的意思,鸞飛騰的第二隻細鴿卻到了。疾馳中的公子御雙耳驀地一抖,他抬頭急目遠眺,只見天際一團灰褐色的點子斜斜的奔著前面的鸞秋意墜去。
公子御不敢怠慢,他左手一帶收緊韁繩,右腿一曲,在馬背上一躍而起,左腳尖點在馬鞍之上,借力又是一縱,利劍般挺拔的身姿爆起空中,說時遲那時快,公子御伸出右手把灰褐色的影子收入掌中,眨眼之間又穩穩落回馬背之上。
此時,駿馬剛剛直立而起,剎住身形,公子御這才攤開右掌,解下細鴿上綁著的信函注目細看。
看到公子御停下,後面的千餘黑衣人也齊齊勒住了韁繩,僅僅慢了一個馬頭的隨影盯著公子御的右手欣喜的說:“這就是傳聞中的可以日行八千里的細鴿?終於見到真東西了。”
公子御頭也不抬嗤笑一聲,“看你個眼皮子淺的,拿回去給隨鏡玩吧。”說著甩手把細鴿丟向給隨影。
隨影伸手一把抄過,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細鴿那雙賊亮的小眼睛,從懷裡取出一個精巧的玉匣,小心的把細鴿收入匣內又揣入懷裡放好。這才抬頭,獻寶地說:“隨鏡肯定高興壞了,不出半年公子也能用細鴿傳遞資訊了。”
“拾人牙慧,也值得高興成這樣。”公子御口中雖如此說著,但是上揚的嘴角還是洩露了他也拾人牙慧的拾得很是得意。
隨影張開嘴還想說話,被後面趕過來的隨劍打斷,隨劍顯然更關心細鴿帶來的資訊,他也盯著公子御的右手,問:“公子,要在此處收網麼?”
公子御搖了搖頭,薄唇微抿,狐狸般算計著說:“不,鸞太傅又給了本公子一個驚喜,他們發現了商家的老巢,且讓小豹子多活一會兒,帶我們去訪一訪這個神秘的商家。”
“是。”隨劍本就不喜多言,乾脆地答應一聲,退回公子御身後。
公子御主僕商議了幾句之機,鸞秋意帶著鸞家軍又奔出了一里地,馬上就要跑出他們視線了,公子御星目微眯,“追。”說罷他雙腿一夾馬腹,又帶頭奔了出去。
一心要替妹妹出氣的鸞秋意並未察覺自己已經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