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候著的安都府衙的捕頭嚴寬吩咐到:“今晚,你帶人在這仔細地查查這個鴻雁樓的後廚,不要輕縱了,也別冤枉了他們,明天據實回報。”
年競橈說完帶著人前呼後擁的回府去了,家裡那個嬌豔的能掐出水來的芸娘,今夜指不定準備了什麼謝他呢。
鴻雁樓掌櫃的一邊跟客人們道著歉,一邊拿眼睛瞅著西邊,眼風掃到那個黝黑著麵皮的的少年遠遠的來了,在樓前下了馬車,他恭送走了年競橈,馬上如同對著熟客一般迎上了綺羅,堆起滿臉的笑說,“小哥,實在不好意思,本店今日出了點事,讓您撲空了。您家老爺子預訂的位置改在了水雲間,那邊的掌櫃的已經派夥計來侯著了。”
隨著掌櫃的話音落下,一身老跑堂夥計打扮的商土閃了出來,一張修飾過的臉木木的沒有一點表情,他衝綺羅一點頭,轉身就朝水雲間走去。
綺羅看著出了事還一直沉著不亂的鴻雁樓掌櫃,再看看一直繃著臉的土執事,心中納悶,這個商家到底搞得什麼鬼,一個執事還沒有個外堂掌櫃的沉得住氣呢,好像誰狠狠的得罪了他似的,扮個跑堂的也不見半點笑容。
綺羅不知自己就是那個氣著了了商土的始作俑者,她帶著亂逛了一天的尾巴就是商土派去的人,這邊還兀自莫明奇妙的猜測著,眼睛不時在商土背後瞅來瞅去。
商土彷彿感受到了綺羅的目光,猛一回頭,正看到綺羅那雙骨碌碌亂轉的大眼睛,他氣的心直癢癢,但是謹記老族長的吩咐,愣是忍住沒說一句話,轉身繼續向水雲間走去,一張本就黝黑的臉卻憋成了紫豬肝色。
綺羅和商土各懷著不同的心思,走進了水雲間。
一腳邁進水雲間,綺羅就感覺不對勁了,雖然夥計們同樣是堆著滿臉的笑,但是那笑容下帶上了一絲慎重,每個人都腳下生風,默默地幹著自己的事情,
相互之間也不見交談,隱隱的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緊張氣息。
綺羅不由的仔細觀看四周,越看心中越是驚奇,整個大堂乃至整個水雲間都彷彿籠罩在一個無形的獨立空間之中。她一下子收起了這一整天戲弄商家暗衛們的舒爽,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
商土自然知道今晚水雲間的暗潮湧動,一走進大門就融入了整個大堂中那笑容的假面下藏著謹慎的詭異氣氛之中了。商土的臉色稍微恢復了正常了一些,他悄悄看了眼陡然警惕起來的綺羅,那雙大眼睛退去了頑皮之色,此刻盛滿了凝重,卻不見一絲遊疑。
不自覺地這兩天的憋悶之氣消散了不少,和一個孩子鬥氣,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起來。商土莫名的就轉換了心態,彷彿才憶起此刻所扮演的身份一般,他放緩了腳步,堆起一張假笑的臉轉頭對綺羅說:“小哥請上三樓,老爺子就在人字號第一間等著呢。”
綺羅不知道商土在瞬息之間已經對她換上了另一種態度,徑自配合著他的話,點點頭,然後裝模作樣的一拱手,啞著嗓子說:“那就有勞大叔你頭前帶路了。”
“自然。”商土說著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姿勢,然後轉身沿著木製樓梯走了上去,耳中卻毫不鬆懈地聽著後面的動靜。綺羅亦步亦趨地跟在商土後面,不時的用眼風掃探著四周,默默地記算著了商土每步的落腳之處。
二人一前一後上了三樓,商土在左側人字號第三間的大包廂前停了下來,他側耳聽了一下,然後抬手輕釦房門,“咚,咚咚,咚,咚”一長兩短又兩長的敲門聲響過,只聽吱呀一聲,門竟然自己開啟了。
看到這有些詭異的一幕,默不作聲等著綺羅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懷著一絲敬畏,她對商家不由得重新考量起來,這個商家的奇門遁甲之術真的很不簡單,青峰上有那樣神奇的大陣護山,今日商土又不動聲色的露了這麼一手,憑著自己那點初窺皮毛的八卦之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