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兩個老油條請辭為什麼還要留下他們呢?”
耀星蕪微笑著在看著他說完,又看了看一旁一臉沉思的王朗,問道,“王卿覺得呢?”
王朗聽到耀星蕪問他,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沉著地問道:“臣愚鈍,可是鸞家又出了什麼變故?”
“鸞家……”李雲虎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張嘴又要發問,耀星蕪擺手打斷了了,轉頭對這雲峰吩咐說:“給大家說說吧。”
雲峰沒有說話,先撲通一聲跪倒,愧疚的說:“臣無能,鸞府守衛森嚴,未能拿下鸞府。而且,辰時日出之後,鸞飛騰毫髮無傷的回到了鸞府。”
一旁原本迷茫著的李範文聽了雲峰的話,瞭然的點點頭,試探著分析說:“徐鳳池和史閣章雖然有點冥頑不靈,但是這些年被鸞飛騰壓制著,和他也不是完全一條心的。”鸞家沒有連根拔了,留著徐、史二人總是利大於弊的,李範文沒有把話說全,但是御書房內都是通透之人,稍微一點就都明白了。
果然,不但王朗頜首,李雲虎也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的擺弄了一下腰間的玉帶。
耀星蕪看著自己的新班底,滿意的笑了,他淡淡的說:“既然都明白了,就回去忙吧,耀國這個爛攤子,是要好好的收拾一番了。”
“臣等告退。”
打發走了李範文等人,耀星蕪才皺起眉頭來。福公公明白耀星蕪的煩惱,此次這麼好的機會沒能把鸞家直接端了,給了他們一個喘息之機,不論是騰繩邊城的幾十萬大軍還是那十萬大山之中鸞家神秘的後援,都會是鸞飛騰東山再起的資本。
一旁的雲赤也在沉思,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直接說了出來:“這個在水雲間中困住鸞家老狐狸之人是什麼意思,是敵還是友?”
“今夜,水雲間裡頗不平靜,好像也是出了什麼變故。”雲峰思索了一下,斟酌著回答說。
耀星蕪聽著雲赤和雲峰的一問一答,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慢悠悠的問了另一個問題,“羅兒可睡醒了?”
“老奴這就去看看。”福公公守說著佝僂著身子出去了。
當第一縷晨曦照進柔宸殿時,綺羅在暖暖的朝陽中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慵懶的展了展雙臂,一夜好眠,綺羅舒服的直想嘆息。隨即她才反應過來,這裡竟然是昨夜第一次來的那個寢宮,而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綿軟的錦質紗衣。
綺羅這才想起昨晚那個寡言的少女,她把幔帳撩起一絲縫隙,悄悄的向外看去。此時,寢宮內的四角紗燈已經熄了,鎏金的高腳香爐內的薰香也吐盡了最後一絲馨香。
一直候在柔宸殿外殿的雲霜聽到裡面的綺羅的聲氣,捧了衣服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一推門正好看到綺羅透過幔帳的縫隙向外張望,她快步走了過來,一彎身,輕輕的問:“公主,可是要起了?”
雲霜這麼快就出現了,只輕輕的一句話,便破壞了綺羅一早上的好心情,他們看的還真緊啊,她心中暗暗誹謗了一句,有點意興闌珊的說,“起吧。”
綺羅說著,只著了中衣,懶洋洋的坐在梳妝鏡前,任雲霜輕手輕腳的在她臉上忙活著,淨面、敷鉛粉、敷脂、畫黛眉、貼花鈿、貼面靨、描斜紅、點唇脂……
雲霜畫完了面妝,又輕輕地問,“公主可有喜歡的髮髻?”
綺羅正等的有點昏昏欲睡呢,聽到雲霜問,她眼也沒睜全,只用密密的睫毛下的餘光掃了一下,敷衍著說:“隨意吧,本宮只想在這宮裡隨便逛逛,不拘什麼髮髻就行。”
雲霜聽了臉上閃過一絲緊張,她跪倒在地,一本正經的勸說:“公主對宮內情形還不熟悉,請公主慎行。”
本是隨口一說的綺羅見一直淡淡的雲霜如臨大敵一般,心中一閃,有了主意,她用餘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