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鶴作為司徒家的旁支,對司徒兄妹是絕對的忠誠。
在燕京臨出發前,司徒太后駕臨太傅府,又把司徒鶴叫去司徒太傅府仔細的叮囑了半天,把其中的利害關係一一的分說明白,辰國和耀國多處接壤,辰國需要的是一個耀鸞兩家相互制衡的耀國,是一個不能一家獨大強大起來的耀國;同時,耀國的綺羅公主也是司徒家家族勢在必得之人。
由於幾百年來耀國不是集中的中央皇權,被鸞家分去了部分國立,內鬥內耗嚴重,國力積弱,尤其是最近十多年,鸞家在耀國日漸勢強。耀國君臣面對處處接壤的強大辰國和司徒家幾乎到了言聽事從的地步,從不敢公然的違背過辰國的意願,就差沒有正式言明是辰國附屬的下臣之國了。
歷來,辰國的使節到了耀國都是被恭迎慣了的,司徒鶴雖然還沒進安都就接到了鸞家的訊息,說耀皇已經把綺羅公主當殿許給了月國老皇帝。但是,現在畢竟公主還未嫁出安都,他司徒鶴蒙太后信任出使耀國,絕不能墜了辰國的威風,損了司徒太后的面子,憑著辰國在耀國君臣面前的多年積威,他不信不能讓事情出現逆轉,況且這次辰國也是以後位求娶,給足了耀星蕪面子的。
司徒鶴悠然的坐在舒適的馬車裡,一路誌得意滿的到了安都城外,從容的令人遞了通行節符進去。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五五章 辰使粉墨現安都
第一五五章 辰使粉墨現安都
果然,不大一會兒,安度的北城門轟然洞開,禮炮齊鳴,禮樂聲中,禮部尚書李範文顛顛的迎了出來,他出得城來,立即下了轎子,滿面含笑的走道司徒鶴的車駕前,躬身行禮,“司徒貴使遠道而來,一路車馬勞頓,禮部略備了薄酒,給司徒貴使接風洗塵,司徒大人請入城。”
司徒鶴聽著外面謙恭的聲音,心中一陣得意,耀國上下還是這麼隆重的恭迎自己。看來,讓耀星蕪收了月國的允婚,把綺羅公主改嫁辰國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大不了也許給他點好處就是了。
這樣得意地想著,車架內的司徒鶴架子更是端的十足,車簾子都沒有令人撂開,他斜依在車壁的軟墊之上動也沒動,鼻子裡輕哼了一聲,“既如此,你就頭前帶路吧。”
面對司徒鶴的傲慢,李範文並不計較,他呵呵一笑,依舊謙恭的說,“司徒貴使,請。”說完他從容自若的返回自己的轎子,一路顫巍巍的引著司徒鶴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安都城門,蜿蜒著拐進了剛剛騰空的耀都驛館之中。
李範文再次下了轎子,溫溫潤潤的說,“請司徒貴使下車,酒菜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司徒鶴輕哼了一聲,他的貼身小廝五保會意,機靈的上前撩起車簾子,然後眼神一閃,示意一旁候著一個雜役,那個雜役穩穩的一俯身趴在了車駕前,五保這才伸長了手臂,恭聲說,“大人,您慢著點。”
司徒鶴扶著五保的手,踏著雜役的背緩緩地下了馬車,他一撩眼皮,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處殘破的院落之中,在斜斜的夕陽下,滿院的搖曳的亂草雜樹更是給人一種淒涼荒蕪之感。
司徒鶴見此,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就升了起來,頂的地他腦門子突突直跳,斥責的話衝口而出“這就是你為本使準備的住處?你頭上的烏紗帽戴膩了?耀皇何在?本使現在就要見他”
李範文臉上終於閃過了一絲鄙夷,一閃而逝,他很快就放柔臉色,垂下眼簾,不卑不亢的說,“這裡是大耀的驛館,本就是供各國使臣落足休息的地方,本官按例辦事,怎會擔心頭上烏紗?至於,司徒貴使求見我皇陛下之事,明日早朝之上下官自會代為轉奏的。”
“你,……”司徒鶴氣的顫抖著手指,卻說不出話來,李範文的一番官腔堵的他一時不好反駁,停了一會兒,他終於想到了說辭,收了手指,傲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