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
面對白髮蒼蒼的老父親的埋怨,鸞貴妃有苦說不出,只能恨恨的說,“女兒當年被鬼迷了心竅,才熱了那孽緣,現在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不過,他不仁,也休怪我不義,本宮一定不會讓鸞家吃了虧就是了。”
見女兒隱含著眼淚發了狠,鸞飛騰也不好再多說當年之事,他沉著臉問道,“宮裡的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鸞貴妃仰頭望著穹頂,趁機收回了欲滴的淚,然後雙目一凜,冷森森回到,“那東西一直都是摻在他每天的早膳裡,有我們忠心可靠的人親眼看著他吃了的。”
“如此就好,”鸞飛騰滿意的點點頭,又確認般的詢問,“那,咱們剛得來的母毒呢?”
鸞貴妃面色更加凝重,她顧及到紫鳳公主的感受,原本是沒打算這麼快動手的,如果耀星蕪肯老老實實的待著的話,她也不介意讓他再自在的多活幾天。但是現在情況突變,他竟然不安受幾,不知道什麼時候,透過什麼方式把手伸到了十萬深山之中,就不能怪她不講情面,留他不得了。
心中想的分明,鸞貴妃一咬銀牙,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來,“女兒隨時準備著呢,父親何時需要,母毒就何時會出現在他的夜宵裡。”
“哈哈,很好”鸞飛騰大笑了起來,這些天的悶氣都一掃而空,馬上就是鸞家大展宏圖的時候了,與鸞家整個家族的未來相比,之前受的那點委屈也算不上什麼了。
看著暢快大笑的父親,鸞貴妃也笑了,陰惻惻的說道,“耀星蕪如此折騰,這是自己找死呢,本宮和他十幾年的夫妻了,怎能不成全了他?”
鸞家父女商議妥當,鸞貴妃又急匆匆地回了宮,吩咐春紅去把人找了來,然後趕出了閒雜人等,緊閉了殿門。
是夜,耀星蕪又吩咐人起駕望柔臺,先是乘坐了布攆,後又換了輪椅,進入了柔宸殿內,在裡面呆了許久,才又去了落瑛閣。
柔妃的靈位被擦拭得纖塵不染,耀星蕪坐在輪椅上靜靜的望著這塊牌位,久久不語。
破天荒地,耀星蕪身邊的福公公被允許隨侍在了一旁,一同進了落瑛閣內。靜默了許久,他佝僂著身子上前,輕聲的問道,“陛下,還有什麼要交代老奴去辦的麼?”
耀星蕪收回了柔柔的目光,略帶歉疚的看著身邊最信任的人,感慨地說,“沒有了。阿福啊,朕用了宵夜,就該歇息了,你跟了朕這麼些年,盡心盡力,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最後也要落得個沒有善終啊,是朕對不起你,今生補償不了,只能等著來世了。”
福公公也動了容,顫巍巍的跪道在耀星蕪身前,用內監特有的尖細嗓音,哽咽著說,“陛下這麼說太折殺老奴了,老奴能跟在陛下身邊,得陛下信任有加,是阿福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耀星蕪想伸手扶起福公公,奈何夠了幾夠都沒有夠到,他疲憊的嘆息一聲,“哎,阿福你起來吧,朕廢了,也累了,終於要好好歇息了。你跟著朕也累了,就讓咱們一起去找柔兒吧。”
“好,不管陛下去了哪裡,老奴都陪著您,”福公公堅定地說著,抹一把老淚,自己站起了身來。
耀星蕪含笑點點頭,抬手指一指身後,福公公會意,去取出一個錦盒,雙手捧了,恭敬的遞了上來。
耀星蕪珍惜的接過了錦盒,輕輕地開啟,取出一疊疊的密報出來,嘴裡不捨的說,“這是雲霜傳回來的訊息,朕一直捨不得燒掉,現在是時候處理了,不能留了痕跡,讓人發現了端倪。”
“這是她們在離郡初次休息。”
“這是她們在昌郡首次放糧。”
“這是她們在燕山首次施藥。”
“這是她們在良郡重建舊城。”
“這是她們在瓊州首次鋤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