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紫鳳陛下仁孝,還是不忍父皇離去,真是孝順。”
“哼,你們知道什麼,先帝那是忍辱負重,是被鸞家逼得,死後竟然還被人這麼詆譭,唉……”
“噓,你們不要命了,真敢亂說”
……
在安都百姓的悄聲議論紛紛紛中,紫鳳陛下終於出了安都的東城門,鸞太后再是不捨,也只能送到這裡,眼看著女兒的帝攆遠去,她才不舍的吩咐起駕回宮。文武百官也跟著紛紛起身,找到各自的家人,各懷心思的上轎回府。
離安都三十里外,有一個駐馬亭,意思是出城相送的親朋可以在此駐馬了,送別的的人最遠就送到這裡,遠行的人們下面的路程要獨自去面對了。
今天,這個駐馬亭上早早的有人在等著了,一灰袍之人面朝大山,背對官道,身旁的一個侍女卻對著官道上翹首以待,看到官到上遠遠揚起的煙塵,她那張普通的小臉上瞬時迸發了笑意,整個人一下子生動了起來。
有人在駐馬亭攔路,早有侍衛報告給了女帝出尋的大總統領春紅。春紅心頭疑惑,驅馬來到亭前,只見一個布衣老者背對著她坐在亭中,春紅驚異,大聲喝說:“前面何人,膽敢阻攔陛下鑾駕?”
老者沒有說話,她身邊翹首以盼的侍女一撇嘴,沒有理會威風凜凜的春紅,而是對著紫鳳的鑾駕揚聲大喊:“啟稟女帝陛下,故人送行,請求一見。”
春紅和對方侍女高聲說話,聲音自然也遠遠的飄到紫鳳公主的耳朵裡。聞言,紫鳳公主猛然一驚,好耳熟的聲音啊。這不是她身邊那個寡言少語的小宮女微草的聲音麼,父皇臏天那天她請假出宮了,當初幽殊院被屠少之後,很久才得到訊息的紫鳳公主曾經很慶幸那個平時少言寡語的微草不再宮中,才僥倖逃過了一劫難。
紫鳳原以為僥倖逃脫的小微草會逃得遠遠的,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在這裡遇上了她,紫鳳公主示意停轎,讓人傳話隊伍暫時停止前進,她要在駐馬亭上會一會故人。
剛出安都就有人攔駕,來人大可隨安都眾人相送,何必鬼鬼祟祟的躲在駐馬停呢,春紅心中疑惑,她十二萬分都不想節外生枝。她撥轉馬頭來到紫鳳駕前,輕聲的勸阻到,“陛下,時辰不早了,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耽誤時辰呢,太后娘娘知道了會擔心的。”
如果說微草離宮是巧合,幽殊院被屠,她躲起來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這麼快就駐馬亭公開露面呢?而且在幽殊院時從未見她顯露過武功,現在這麼遠的聲音都能清晰得穿過來,武功不是一般的好呢。紫鳳公主心裡彷彿閃過什麼,一閃而過,快得抓不住一點痕跡。
自從離開大蘭葉寺回宮後,紫鳳就處處得留了心,心中有了不少的懷疑和想法,可惜她舞可信之人,無處求證。這回,這個微草表現的這麼反常,一定會知道些什麼的,紫鳳是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去問個清楚的。
現在這個春紅竟然搬出了母妃來公開欄著,紫鳳公主一下子急了,少有的擺出了女帝的架子訓斥道,“放肆朕御駕再次,哪裡輪到你做主了”
春紅當面被紫鳳劈頭蓋臉的一訓,臉上一下子掛不住了,一陣紅一陣白的。她這段時間跟在鸞太后身邊,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當面訓斥了,沒想到平日裡柔弱的紫鳳公主竟然在這個時候給她下不來臺。春紅一時之間有些語塞,無言以對,但是身子依舊穩穩的,還是分毫不動,用沉默代表著自己阻攔的決心。
紫鳳氣的身子亂顫,正在想用什麼理由搬開春紅這尊門神呢,小微草的聲音又遠遠的傳了過來,“春紅姑姑這是當面抗旨啊,方才鸞太后十里安都送陛下的款款深情都是做做樣子的不成?現在連紫鸞殿的一個管事姑姑都敢不聽陛下的聖旨了,剛離開安都,鸞家就連表面上的戲都不肯做了? ”
聽著微草大膽的言辭,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