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騰繩的楊吳方,給本少爺準備美酒佳餚,替公主準備沐浴的香湯華服。”
司徒家的小廝見慣了少爺這麼癲狂的模樣,也不敢多言,大聲答應著,然後瞥一眼端坐馬上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打馬向著騰繩城門飛奔去了。
望著小廝遠去的背影,司徒善生的情緒暫時平穩了許多,他撥轉馬頭,和季禮並駕齊驅,帶著還未褪去的一絲嘶啞,大大咧咧的說道,“本少爺要在邊城耽誤上幾日,勞煩季將軍等上一等了。”
季禮聞言,眉峰一皺,為難的說,“司徒少爺,咱們離開燕京時日不短了,過了騰繩就是大辰的白水,以本將之見,還是咱們儘快趕回去,什麼事情都便宜妥當。”季禮說著,竟然有些揶揄的扯了扯嘴角。
看到季禮這樣的表情,本來大大咧咧的司徒善生面上也飄起一絲可疑的紅雲,他瞥一眼遠處的公主車駕,垂涎的舔了舔嘴唇,自信的大聲說道,“有我白水幾十萬大軍,還有戰無不勝的季將軍護在本少爺身邊,諒他鸞家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季禮臉色一滯,無奈的反駁說,“可是,太后娘娘……”
“季將軍放心,姑母那裡怪罪下來,自有本少爺擔著,你就踏實的讓大軍在這裡休息幾天吧。”司徒善生不等季禮反駁的話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搶先保證了起來。
季禮壓下心頭的興奮,面上帶著為難還想再說說什麼,就見前面塵土飛揚,探馬飛奔來報,“啟稟司徒少爺、季將軍,騰繩主帥楊吳方列隊在城外相迎,說是城內備齊了美酒佳人,給司徒少爺和季將軍接風洗塵。”
聽了稟報,司徒善生再顧不上欲言又止的季禮,他大笑著說道,“好,甚好,知我者楊吳方也,咱們這就進城,一醉方休。”說著,司徒善生再垂涎的瞥一眼公主車駕,然後打馬越過季禮,迫不及待的直奔騰繩。
季禮看著飛奔而起的司徒善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一揮手,沉聲吩咐,“全速前進,保護司徒少爺。”
楊吳方招呼司徒善生一行是恭謹的,也是周到的。但是,整個席間司徒善生都顯得心不在焉,季禮則一派儒雅的與楊吳方推杯換盞,席間還不停的恭維著司徒善生,勸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楊吳方等人見了季禮的做派,也有樣學樣的紛紛給司徒善生敬酒,司徒善生面上帶著越來越明顯的不耐煩,賭氣一般把送上來的美酒統統都喝了下去,最後他實在等不及了,推開纏到他身上來了一名舞姬,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口齒不清的嘟囔了一句,直奔大耀公主下榻的小院。
“司徒少爺,請留步,……”季禮招呼了幾聲,根本挽留不住司徒善生堅決的腳步,也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司徒善生離了席,酒筵自然的也就散了,季禮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其實,自從進入騰繩邊境之後,丁香就一直緊張著,咬住嘴唇,死死的揪這己的衣襟。直到隨著楊吳方的人來到給她們安排的院子住下,丁香不但沒有放鬆,手心裡冒著冷汗,更緊張了。
但是,當鸞家安排下的下人們送來沐浴的香湯時,丁香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她掐一下自己的掌心,按耐住衝口而出的招呼,耐心的等著這些人按部就班的給她準備湯水。
果然,春蘭開口打發了其他人等,似是不經意的留下了那個低眉順眼的丫頭侍候公主沐浴。
沒有了閒雜人等,綺羅也不用再掩飾,不用丁香開口,她就急急得開了口,“快,他們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趕快準備。”
春蘭和丁香點點頭,不再多言,手腳利落的準備了起來。
她們這廂剛剛收拾妥當,就聽到了院子外面由遠及近的司徒善生的醉言醉語,以及司徒家的侍衛們不時低聲提醒司徒善山小心腳下的聲音。
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