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身體的五感早就敏銳了許多,呼吸之聲也能控制的極輕,那個柳家少爺怎麼就發現了她的藏身之處呢?而且,他最後那句話,明顯就是說會保護了丁香,提醒自己今晚這事司徒家的人已經介入,而明天的辰宮之中各方勢力更會頻頻出手的。
這些天來,綺羅從雨部暗衛和商家的暗樁那裡也獲得了一些資訊,雨部剛來燕京才一年多的時間,根基還不穩;商家的暗樁被司徒家頻頻打壓,勢力也不如從前。因此他們獲得了情報只是一些邊角的,核心的東西都打探不到。
綺羅綜合自己獲得的所有訊息,對辰國的形勢只能有個大概的瞭解,經過了方才那黑衣人的幾句對答和那個柳家少爺最後的那句話,綺羅心中對目前辰國的情勢認識的更全面了。從他們的對話裡,綺羅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柳家女確實混入了辰宮,而且懷上了小皇帝的龍種,不過司徒家似乎對柳家的小動作很其清楚,會在他們背後螳螂捕蟬的。只是司徒家留著柳家,打算幹什麼呢?
綺羅心頭疑惑,猜測著司徒家的可能意圖,一點也沒有頭緒。不過,她對於方才那個柳家少爺的話卻是沒有懷疑的,因為那些不管是他陰惻惻的聲音還是臨走前的那句輕聲叮囑,都讓綺羅感覺到安心,就好想,就好像她在燕山隘口虛冥幻境中一直聽到的那個聲音一樣。
猛然間意識到這一點,綺羅心頭一亮,是公子御他也來了燕京只是不知道他在燕京這盤棋局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和柳家、司徒家是什麼樣的關係?還有那個傳聞中一直孱弱的辰國小皇帝辰茂,既然能悄悄地讓柳絮兒懷孕,那他得身體是否也並非像外界傳揚中的那麼孱弱?他會是司徒家這隻捕蟬的螳螂背後的黃雀麼?
綺羅被剛剛獲得的訊息攪得腦中一團亂麻,心中一個謎團接著另一個謎團,越理越亂,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身在何處。直到雙腿蹲得麻木了,綺羅才想起自己還在公主寢宮的床底下蹲著呢。
聽者外面沉悶的四更更鼓,綺羅悄悄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腿,剛想貓著身子鑽出來,就聽到門口由遠及近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綺羅心頭一動,輕輕的收回了伸出去的一隻腳,又放緩了呼吸貓下了身來,凝神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隨著粗重的腳步聲停在門外,馬上就傳來幾聲悶哼,門外毫無武功根基之人停了呼吸聲,似乎是被人打暈了過去。緊接著,房門吱嘎一聲輕響,有幾個身懷武功的人影刻意放緩了動作閃進了門來。
這些人對著空蕩蕩的屋子一點也沒有奇怪,略微一逡巡之後,竟然從容的取出一塊薰香,放在香爐了點燃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純黑色的小瓷瓶子,把裡面的東西倒入一滴在香爐之中,只聽嗞的幾聲輕響,一陣帶著血腥的異香瀰漫了開來。
綺羅貓在床榻之下,原本是全神皆備著的,但是隨著薰香爐裡飄出的異香瀰漫了屋子,鑽入了她的鼻端,綺羅的心跳突然加速了綺羅,腦中也是一陣恍惚,彷彿體內隱藏的某種種子,聽到了召喚,迫不及待的要破殼而出了。
靜靜的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待屋內的血腥異香開始轉淡消散之際,一名中氣充沛的老婦人不急不緩的開了口,“請綺羅公主現身吧,太后娘娘吩咐,今天是公主大喜的日子,不能讓阿貓阿狗的玷汙了公主高貴的身份。”
香氣一淡,綺羅一個激靈從混沌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心中卻泛起了驚濤駭浪,不知道司徒家的人拿得是什麼蠱惑人心的東西,竟然讓自己差點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跟著人家的招呼走。
原來,綺羅還一直在猜測,司徒兄妹在辰國經營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對柳家毫無防範的,司徒善生就這麼大方的把自己交到柳家佈置得頤園裡,他的後招在哪裡?看到了方才這幾個人這麼從容的出入這個房間和香爐內詭異的薰香,綺羅明白了,一切都都在司徒家的掌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