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目睹了耀宮嫁女。不過這次不同於上次,沒有了連綿的嫁妝、送嫁的百官和浩浩蕩蕩的公主扈從,相反的是辰國的精兵騎著高頭大馬把香玳公主的車駕和不多的宮人們護在了中間,怎麼看都有一種押送囚犯的感覺。
捂的嚴嚴實實的車駕內的丁香已經扯掉了頭上的紅蓋頭,雖然穿著大紅的嫁衣,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新嫁娘的喜色。她緊繃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手無措到的放在了空蕩蕩的沒有了玉守軟劍的腰間。
對面正襟危坐的春蘭面色平靜,輕輕一擺袖子,悄聲地安撫道,“公主莫慌,咱們出了安都北門,晚些時候會在秋邑歇息,到時候會招一些與你年紀相仿的宮人來陪伴你的。”
丁香會意,慢慢讓自己放鬆了下來,無力的倚靠在車壁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春蘭沒有說錯,當晚,浩浩蕩蕩的辰國兵馬就宿在了安都附近的秋邑。不過,春蘭給丁香的承諾卻沒有兌現,丁香一直眼巴巴地等著、盼著,眼瞅著一批批的宮人們伺候她沐浴更衣,有侍候她晚膳,就是沒見熟悉的身影。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人靜,沒有了旁人在側,丁香再也忍不住了,扯著春蘭的袖子擔憂的問道,“姑姑,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聽了這話,春蘭小聲的笑了出來,“綺羅公主還真是瞭解你這個丫頭啊。”春蘭說著,在袖中摸索一番,拿出一張紙條來,遞到了丁香面前,“自己看吧。”
丁香疑惑不解的接過了字條,展開一看,上面就是四個字,“安好,勿念”字雖少,但是筆跡卻是丁香熟悉的,是小姐的字跡無疑。丁香終於放下了心來,欣喜地說,“小姐,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公主本打算今夜來營中的,可是發現營中氣氛不大尋常,所以暫且躲了起來,怕你擔心才寫了這種字條。”春蘭緩緩地解釋說,然後勸到,“現在安心了,早點安歇吧,明天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丁香點點頭,和春蘭二人悄悄地睡下了。
但是離著丁香的住處不遠處的季禮和司徒善生的大營都很不平靜。
季禮厚厚的帳篷內燈光搖曳,照著地上跪著的那個狼狽的身影。他對著座上的季禮磕了一個頭,帶著濃濃的鼻音說,“末將吳元無能,讓將軍失望了,請將軍軍法處置。”
季禮的臉上一片不辨喜怒的平靜,他已經從初見吳元的震驚中醒過了神來,沉聲問道,“漠北情勢複雜,你具體說說怎麼回事吧。”
“末將在漠北探得了他們的二號人物就在喀什,出奇兵圍了喀什,聽從大將軍的命令,圍而不攻,想yin*他們的殘部來援,好一網打盡。可是,可是,末將無能,估算錯誤,喀什竟然是他們的誘敵之城,末將沒有防備被狡猾的大漠血鷹裡應外合的包了餃子,二十萬,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吳元說完,已經泣不成聲,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地上。
吳元說的簡短,在漠北呆慣了的季禮卻是挺得心驚肉跳,二十萬大軍不是二萬,那會是一場多麼慘烈的戰鬥啊,大漠血鷹的實力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計了。季禮看著下面自責不已的吳元,叫著他的表字安撫道,“仲澤不必自責,是我低估了漠北的實力,讓你陷入了危險之地。不過,你這一場敗仗敗的恰恰好,正是時候啊。”
聞言,淚流滿面地吳元疑惑的抬起頭來,怔怔的問道,“大將軍的意思是?”
“漠北實力如此強大,司徒兄妹定會如鯁在喉,不除不快,但是司徒家卻沒有可派之人,到時候這差事還是要落在本將軍頭上。”季禮臉上蕩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篤定的說。
“可是,”吳元更糊塗了,“可是將軍之前不是一直藏拙,擔心功高蓋主,引起司徒太后的猜忌之心麼?現在,……”
季禮擺擺手打斷了吳元的話,眸中精光一閃,狠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