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探查真偽,我才混進來去你的疑心的,綺羅勾了勾嘴唇,心中暗自誹謗,但是面上卻絲毫未露,藉著方才的笑意,嫣然說道,“出了彭城,就到了耀辰邊境了,本宮猜度,邊境形勢複雜,季將軍定會有所部署的,特意等著將軍來提點一二呢。”
綺羅說的對,也不對。季禮確實想在邊城有些動作,但是他這回大膽夜訪,首先目的要確認的是出了安都就一直對春蘭唯命是從的香玳公主是不是就是耀綺羅本人,而後再根據結果在調整自己的部署。
現在綺羅給他留著面子的半敲半打,季禮已經明白了不用再試探,他面前的就是耀綺羅無疑。但是,他怎麼也想不通耀綺羅是如果矇蔽了精明的鸞太后父女的。
綺羅把另一杯清茶往季禮面前推了推,那雙瞭然的眼眸裡帶上了點點笑意,“將軍難道僅僅是來本宮這裡討一杯茶的?”
季禮想不通綺羅如何做到在鸞家地盤上收放自如的,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時想這些時候,綺羅公主也不會蠢到把自己的底牌都里昂給他知曉。季禮想的明白,他收了繁雜的思緒,在綺羅帶著催促的詢問後,認真地說道,“季某此次前來是來提醒皇后娘娘的。”
綺羅沒有說話,長長的睫毛遮住了杏眼的中種種算計,靜靜地等待著季禮自己說下了。
季禮無奈,只好把想好的說詞徑直說了出來,“司徒善生一直對皇后娘娘心存歹念,在耀國時他還能收斂一二,出了邊城就是辰國,季某擔心他膽大包天的胡鬧,驚了娘娘的鳳駕。”
壓制了司徒善生一路了,突然就壓制不住了?這個季禮找的可不是一個好託辭啊。他到底有幹什麼呢?綺羅心中暗自思謀著,嘴裡敷衍道,“一切還有勞季將軍周旋。”
“臣,臣擔心護衛不周,還請娘娘提早防範。”季禮一狠心,把話說得更加直白。
綺羅明白了,季禮這是需要自己纏住司徒善生,他要做的事肯定十分隱秘,萬萬不能被司徒善生知道的。綺羅心思轉了幾轉,拿定了主意,輕聲允諾道,“司徒家權勢再大,也是辰國的臣子,本宮就不信他司徒善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到了辰耀邊城,本宮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請了他,看他有多大的膽子敢胡來。”
看著綺羅胸有成竹的樣子,季禮放下了心來,恭維到,“不愧是我大辰的皇后娘娘,這份心胸,這份氣度,宵小之徒豈敢冒犯,季某佩服。”季禮說著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躬身一禮。
禮畢,季禮站直了身子,“時辰不早了,季某就不打攪娘娘休息了,告辭了。”
“更深露重,季將軍保重。”綺羅端起茶盞,象徵性的抿了抿,對著季禮離去的背影,悠然說道。
送走了季禮,丁香急急的從內室竄了出來,她雖然不到明白小姐和季禮到底談了什麼,但是小姐說要宴請司徒善生,她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地。一想到偶然遇到了,司徒善生那蛇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綠瑩瑩的目光,丁香就禁不住地哆嗦。
“小姐,你要宴請司徒善生,你不怕,不怕,……”丁香支支吾吾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綺羅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甩甩頭,忽略掉心頭的膩歪,輕輕一笑,篤定的說,“放心,司徒嫣兄妹既然派了司徒善生來耀國,他必定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胡鬧,邊城形勢詭異,司徒家的下一代家主還顧不上別的。也許,他也期待著看出好戲呢。”
“可是他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不舒服,我怕小姐吃虧,到那天還是小姐戴著這張面具吧。”丁香忍下心頭的戰慄,堅決地說。
“不,”綺羅搖了搖頭,“騰繩邊城是鸞家最後的屏障,背後的守城之人絕不簡單,到時候你見機行事,必要時配合白風、雲赤他們演另一場戲給他們看。”
綺羅說完,不想丁香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