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們用來擺陣法的七色繁花,竟然沒有和外面的那些春花一樣隨著春去夏來而凋謝,而且它們不但沒有凋敝,反而是越開越旺,公子御的擔心實在是有些多餘了,他訕訕的笑著,懸著的心才踏實的放了下來。
當屋外杏子熟、桃子香的時候,夏天已經悄悄地來臨了,綺羅和公子御的心絃又漸漸的緊繃了起來,因為這個詭異的心虛冥幻境移山倒海的乾坤挪移的時候就快到了,他們費了這麼多心思,等得就是這一天,他們要在自己還清醒的時候看著它變幻,以便從中找出破解之法。
經過了好幾個月的消耗,綺羅他們當初存的那點鮮花製作的食物早就吃光了,米麵等糧食也都快吃光了,兩人每天只能靠喝些稀米粥度日,而且就算是這樣,大米也是存量不多了。
這一天,喝了大半碗照得見人影的稀粥之後,公子御裝作很飽的拍了拍肚皮,自然地說道,“每天待著不動,就是吃不下飯去啊,我活動一會兒,公主先行休息吧,後半夜我再喚醒你。”
明知道存糧的狀況,綺羅並不拆穿公子御的節省,她知道這個時候不需要無謂的推讓,儲存體力才是最重要,因此她點點頭,應承到,“那就有勞公子守前半夜了。”
綺羅說完,自行去休息,公子御也不再強撐著了,他撫摸著空空的肚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的滿樹的碩果,生怕錯過了身邊突起的變化。
突然,月朗星稀的小木屋外急劇的颳起了一陣狂風,飛沙走石的,天地間一片昏暗,連明亮的月亮都被完全遮住了,公子御隨手捻起狂風帶起的灰塵,臉色大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嘴裡卻大聲地呼喚了氣來,“情況有變,公主快來看。”
綺羅雖然和衣去睡了,但是她肚中空空的忍著飢餓,心中又惦記著快要到來的異變,因此睡的極其不踏實。朦朦朧朧間,猛然聽到公子御的喊聲,她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幾步奔到窗邊,順著公子御的目光也抬頭望去。只見,原本月明星稀的晴空中出現了極為怪異的一幕,一半是圓圓的月亮照耀下的朗朗星空,另一半則是漆黑一片,就像是無星無月的暗夜一般。
亮與暗的分際是那麼明顯,綺羅和公子御同時意識到了,那就是這個詭異幻境的破綻幾乎是同時,綺羅抄起身邊的一塊石子,而公子御則亮出了從不離身的短刃,一齊用盡力氣向著明與暗分際的天空擲去。
可惜的很,綺羅擲出的石子剛離了小木屋就被無形的屏障彈了回來,骨碌碌落在了屋外的地上。而公子御得短刃情況卻好的多,它衝破了第一道無形的阻礙,可是就在短刃要到達明與暗分際的一線時也功虧一簣的被擋了回來。
待到綺羅和公子御紛紛抓了東西再想第二輪投擲之時,那明與暗分際的天空卻再次發生了變化,明亮的月夜被黑暗漸漸吞噬,與此同時,空中的狂風肆虐的更厲害了,幾乎捲走了一切可以帶走的東西。
異像陡生,綺羅和公子御兩人都猝不及防,本能的以手護面,遮住了最易受傷的眼睛,隨即一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等他們再次醒來的時候,小木屋外的景物已經完全的大變樣了,不再是那個海上孤島的滿樹碩果,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黃沙,一覽無餘的毒日頭映照著炙熱的大地,恨不能把被烈日榨盡了所有水分的黃沙再烤出油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炙熱沙漠在烈日的肆虐下,彷彿沒有了任何的生機。
自然的,綺羅和公子御二人合力種在小木屋外的七色繁花也都不見了一絲一毫的蹤影。
綺羅懊惱的直用拳頭捶打自己頭的頭,嘴裡自責地說著,“沒用,我真是沒用啊,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為了等那幻境出現裂縫的那一刻,沒想到頭來卻還是功敗垂成,看到了破綻又如何,還是不能一舉破了它。”
這一回,相比於綺羅的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