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文中間,橫眉冷目的說,“有事說事,大殿下這樣說就好。”
很明顯,被當作了輕浮的浪子,月知文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是面上卻是一肅,直言道,“瓊州乃多事之秋,公主身邊又無得力之人護衛,”月知文說著瞥一眼丁香按在腰間的右手,故意嘆息一聲,“哎,事急從權,知文才大膽相約的,至於不明真相的小人們亂嚼舌根,公主不必擔心,知文自會料理妥當。”
丁香被月知文那麼輕輕的一瞥,立即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壓,她咬緊牙關,不退不縮,硬撐著接了一句,“丁香自會護了我家小姐安全,不需要某些人貓哭耗子,深更半夜的相約,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想敗壞我家小姐的清譽。”
在丁香一聲聲的質問聲中,月知文微眯了鳳目,薄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視線越過了丁香,直直飄向了綺羅。
看著月知文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綺羅突然好奇了起來,她緩和了臉色,改了主意,“丁香不得對大殿下無理,還不退下。”說著,她在背後悄悄的一扯丁香,手下用力,適時的制止了她,自己直接對上了月知文,“難得大殿下有心,綺羅先謝過了。”
“如此,就請公主移駕吧,今晚或許還能看場好戲呢。”月知文鳳目一閃,溫文爾雅的接道。
接走綺羅,月知文確實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也做足了準備,從綺羅的臨時寢宮出來,經過幾重院落來到月知文的下榻之處,綺羅她們一路上行來,竟然一個人也沒遇到。
推開月知文院落的正門,只見兩杯清茶嫋嫋的散發著怡人的清香,而執墨也剛剛擺好一盤殘局,黑白交錯間,排兵佈陣,引線埋雷,只是還未短兵相接。一方看似強勢,大開大闔,來勢洶湧,一方謹慎小心步步為營,暗藏殺機。雙方勢均力敵,就是引而不發,再接下的局勢是一場酣暢的廝殺還是握手言和,端在雙方執子之人的一念之間了。
月知文引了綺羅主僕進來,自己習慣的坐在白子一端,然後抬手邀約到,“公主,請。”
綺羅認真地看了一會兒面前的殘局,臉上的神色轉了幾轉,撲哧一聲笑了,“大殿下太客氣了,只是綺羅慣常執白子的,先下手為強的事,實在是不太習慣做得來。”
月知文也不辯駁,聞言起身,“公主來者是客,知文悉聽尊就是了。”說著他渾若無意的起身坐到對面,把白子的位置給綺羅讓了出來。
雖說對弈品茗,但是月知文和綺羅落座之後,卻並沒有落子,尤其是執黑子先手的月知文,眼睛看著棋盤,雙手卻托起香茗,細細的體味著採自深山高峰,霧靄沁潤的那份清幽之氣,老神在在的冥思了起來。
月知文不著急,綺羅更不急,她也擎起面前的青花瓷小蓋碗,在茶香氤氳中陷入了沉思。
一時間,兩人對坐無語,各自默默想著心事。
突然,外面嘈雜一片,侍衛們高聲喊著。
“不好了,不好了,走火了。”
“驛館來了刺客,公主被賊人掠走了,快抓刺客啊。”
“快抓刺客啊。”
……
外面的嘈雜,彷彿一下子驚醒了沉思中的月知文,他怔仲中,臉上閃過一絲不捨,不忍打破這份安閒的靜謐,但最終還是含笑開口邀約道,“公主,好戲開場了,敬請一觀。”
綺羅也收回了飄忽的思緒,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盞,“好戲自然是不容錯過的,咱們這就走吧。”
此時,綺羅的臨時寢宮外,正圍滿了侍衛們,雲霜小臉緊繃,一臉鎮定的指揮著侍衛們撲打著熊熊的大火,而彩霞手裡則捧著一隻綺羅白天穿過的一隻繡鞋,淚眼婆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月知文護著綺羅從後面來到公主臨時寢宮外,嘈雜的人聲有一瞬間的停滯,隨即大家都紛紛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