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在場,他想起自己的馬上實施的計劃,月知文略一思附,用手一指身後的主位,清清朗朗的說,“公主請。”
綺羅見月知文違了常例,眼風一掃一旁的穆宛清,只見她還是一副不急不惱得樣子,實在是沉住氣的很啊,綺羅心中疑竇叢生,對著月知文輕輕搖頭,含笑說到,“秋爽殿內,本宮豈能座了主座,殿下請吧。”說著,她上前幾步,徑直在旁邊的客位上坐下。
月知文也不再強求,自己也棄了主位,大步一甩,在另一邊的客位上坐下。穆宛清瞅了瞅空出來的正中主位,面上的譏誚一閃而過,終是什麼也沒說,默默地返回到自己原來的客位上坐下。
空著主位,三人各懷心思的落座客位,宮人們悄無聲息的獻上熱茶,又極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月知文首先朗笑一聲,打破了殿中因座位之讓而引起的有些詭異氣氛,“孤今日請綺羅公主和穆小姐前來,其實是為了向二位請罪的。”說著他再次站起身來,對著左右團團一個躬身。
綺羅和她身後的雲霜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一抹詫色,而穆宛清也是眸光頻閃,月知文不管周圍大家的臉色,繼續自顧自的高聲說了下去,“出了巴郡不遠就是我月國疆土,可是前路山高路險,最近還常有宵小出沒,是孤沒有盡到求親使臣的責任,耽誤了公主的行程,還請公主寬宥,再寬限上知文幾天,孤定當蕩平宵小,還公主一路的清靜。”
看著月知文慷慨陳詞的樣子,綺羅心頭暗自誹謗,穆家駐守邊境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月知文早該早作打算有了過境的主意才是,現在這樣的急火火的樣子可是做給誰看的呢,這麼想著,不自覺地,她眼梢的餘光就向著穆宛清撇去。
穆宛清聽了月知文的話,卻是動起了另一番心思,難道他想調兵硬闖邊關不成?她仔細回想著姜醇令人送來的軍情和兩人相互補充著定下的計策,心中漸漸的安定了下來,臉上也收起種種細小的神色,彷彿沒聽到月知文的話一般,不準備開口多言。
聞絃歌知雅意,綺羅心中已經把月知文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她略一沉吟,帶著得體的笑容,配合的說道,“大殿下不必自責,深山密林向來是匪徒出沒之地,大殿下能未雨綢繆,提前窺得賊蹤,也是幸事一件。至於行程麼,本宮也有個不情之請,”綺羅說著掃過一臉期待的月知文和神情莫測的穆宛清,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耀國今年大旱,饑民滯留巴郡,本宮身為大耀公主,唯有妥當的安置了百姓們才能安心遠行。還想請殿下和穆家小姐能容本宮再巴郡三、五天的停留時間。”
月知文聽了綺羅的話心頭既喜又澀,喜得事綺羅能明白他的意思,默契的把話說得這麼契合他的心意,澀的是如此一個聰慧之女要暫時委屈她為小了。月知文心頭雜念一起,又有瞬間的怔愣。
執墨見了自家殿下在這個當口走神了,趕緊裝作嗓子癢癢的輕咳一聲,提醒了心緒飄飛的月知文。
“甚好,如此一來,既成全了公主愛民之心,又給孤藤出時間收拾宵小,正是一舉兩得的事啊,”月知文收回了心思,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說完,他抬頭與綺羅相視而笑,然後眼風一轉,直視著穆宛清問道,“穆姑娘以為然否?”
見月知文和綺羅公住配合的如此默契,穆宛清心中又是一陣鈍痛,想起自己一路行來所受的種種委屈,她真想跳起來甩那個橫插一腳的綺羅公主幾個耳光,然後撕下月知文的假面,質問他在耀宮一夜纏綿之後他對自己真的就一點沒絲憐惜,沒有一點顧念?
但是,她轉而想到南京城裡陰沉不定的穆貴妃和殷殷希望著的穆彪,她的心又靜了下來,自己有悄悄地回顧一遍姜醇的計劃,她的心又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告誡自己不可因小失大,強壓下心頭的膩歪和傷痛,穆宛清也略帶苦澀的擠出一個微笑,“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