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等著父親的到來,她聽到宮人們回報,換了常服的鸞太后趕緊迎了出來。看著鬚髮皆白,操勞了一生的父親,鸞秋盈緊走幾步,躬身行禮,“見過父親大人。”
鸞秋盈的話驚醒了感慨中的鸞飛騰,他慌忙一撩袍袖跪了下去,“老臣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快勿如此,折殺老臣了。”
“父親這是說的哪裡話來,女兒雖是太后,但給父親見禮,是天經地義的事。父親您怎會受不起?”鸞貴妃見父親大禮跪拜,心下驚詫,嘴裡不解的說著,趕緊上前攙扶。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五八章 紫鸞殿內父女議
第二五八章 紫鸞殿內父女議
跪在冰冷的青石地磚上的鸞飛騰臉色肅穆,他避開鸞秋盈攙扶的手,正色說,“自古以來,都是國大於家,太后娘娘既已貴為一國太后,又替陛下總懾朝政,老臣跪拜是理所當然的,娘娘又何須扯上父女家禮呢”
鸞飛騰嚴肅的一席話,說的鸞秋盈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她鸞家如此竊得耀國大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順,父親如此大禮就是要從自身開始,正視太后娘娘的至高位無上的地位,給周圍的宮人,給耀國的群臣,也給天下的臣民提個醒,做個表率。
鸞秋盈明白了父親鸞飛騰的良苦用心,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帶上了上位者的威嚴,緩緩的說,“鸞王說的有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本宮今日無狀了,王提醒的是,平身吧。”
唱完了表面上的戲,鸞家父女一前一後進了紫鸞殿的正殿,鸞秋盈打發了閒雜人等,吩咐春紅親自守在門外。
紫鸞殿內再無旁人,只剩下了鸞家父女二人志得意滿的相對而笑。鸞秋盈這才問起正事,“李雲虎家可派了人去?王朗、李範文兩人都有了蹤跡沒?”
鸞飛騰神色疲憊的搖搖頭,氣憤的說,“王朗、李範文兩人還是沒有訊息,連這兩府的下人們也都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李雲虎的人到是在,但是他家的下人們也多數走*了,看來他們都是早又準備,不知道是誰走漏了訊息?”
鸞秋盈聽完,心中一動,彷彿證實了自己的某種猜測,想起望柔臺上耀星蕪幾乎是自己找死的言行,心頭一陣慌亂,她沉吟半晌,斟酌著說,“這一切會不會是耀星蕪故意的?所以那幾個人才能走的這麼幹淨,這麼及時,讓我們的人一再的撲空?”
聞言,鸞飛騰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他倒吸一口涼氣,咬著牙說,“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鸞飛騰說著神色一凜,決絕的說,“既然我鸞家已經大權在握,下面的事就不是他一個死人能說了算的了,不管耀星蕪是不是早有佈置,都讓他白費心機”
大權在握的感覺是如此美好,鸞秋盈自然不願意再次失去,她點點頭,“不錯,耀家如今只剩下耀樂韻一枝,不論耀星蕪如何佈置,總脫不開有這個老傢伙的首尾,咱們一定盯緊了他,然後順藤摸瓜,總能找到那些心懷二心之輩。”
“那個老傢伙,沒有幾天好活了,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呢,要不然今天早朝之上也不會這麼順利的處置了那些對耀家忠心的人了。”鸞飛騰自信滿滿的說著,對於耀樂韻,鸞家早有佈置監視,鸞飛騰還是很有把握的。
鸞秋盈點點頭,鬆了口氣,“嗯,如此最好,他畢竟是耀家最後的障礙,如果有人打著他的幌子鬧事,也是很棘手的麻煩。”鸞秋盈滿心算計的說著,早就把自己的女兒紫鳳公主不算作障礙了。
鸞飛騰也是眼瞅著紫鳳走的,他知道那個自小就柔弱的孩子,自是翻不起什麼浪來,他心頭一轉,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些年,耀星蕪也偷偷的攢下些家底,如果這麼人和財寶不在要耀樂韻手裡,就是被雲峰和雲赤把持著了,可是他們能藏在哪裡呢?”
聞言,鸞秋盈也陷入了沉思,許久,她眼中波光一閃,抬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