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的悽慘女屍,勾起了多年前的血腥記憶,狂躁的痼疾再次發作,好在他貼帶著了戾氣的噬天弓,沒有讓他狂暴的見人就殺。但是,那一幕慘狀還是勾起了公子御的暴虐,他心中彷彿燃著一團火,無處宣洩的暴躁引著他從偏遠的儲秀園,橫衝直撞的直奔內宮深處,彷彿他知道那裡有他的救贖一般。
公子御身體快如鬼魅,一般人根本沒有看清他的人影,少數功夫好的侍衛見了一生身龍袍的公子御急急得奔向椒房殿,還以為是小皇帝辰茂趕著去圓房呢。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小皇帝什麼時候又這麼好的身手了,腦袋就搬了家。
公子御眼中赤紅著一路狂奔,快到椒房殿的時候,他的腳步更加急切起來,彷彿晚了一點就會有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一般,可是他到了椒房殿的大門口去迷茫的停住了腳步。
公子御睜開了赤紅的眼睛,瞅著前面似陌生又熟悉的堂皇威嚴的殿宇,試探著抬起來腳步又猶豫著縮了回來,他抬手捶著自己快要炸開頭顱,喃喃自語,“就是這裡麼?誰在裡面呢?”
司徒善生再椒房殿內洞房花燭,司徒太后派了得力的秋公公受在殿外,打點一切。秋公公乍一見到生龍活虎的‘小皇帝’滿身駭人氣勢的出現在椒房殿外,一下子慌了手腳,但是看到他那雙雖然兇狠但是迷茫不明的眼睛時,秋公公乍著膽子迎了過來,躬身行禮,故作謙恭問到,“陛下不在養心殿休息,怎麼半夜三更的跑道這裡來了呢?”
“我,這,”公子御被秋公公問得一愣,他瞅了瞅殿門口礙眼的大紅綢子,一把扯來下來,賭氣地說道,“這些,這些綢子不好,統統撤掉,撤掉。”
秋公公偷偷覷著公子御的神色,敷衍的答到,“奴才遵陛下吩咐,這就讓人扯了去。夜深露重的,奴才讓人送陛下回去歇息吧。”
“回,回去?回去哪裡?”公子御皺著劍眉,似乎在思考一個多麼高深的問題。
“當然是回您的養心殿啊。”秋公公哄小孩子一般的答到。
“好,”公子御答應著,剛剛一側身,就聽到椒房殿內一個急切的女聲響起,“公子御救我”
女子焦急的呼救聲如同一盞明燈,一下子照亮了公子御迷茫的心房,他彷彿瞬間就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身子一震,一伸手從袖中取出了縮小了尺寸噬天弓,推開門堅定的就向著椒房殿的寢宮正殿大踏步地走去。
秋公公眼看著自己的勸阻無效,‘小皇帝’鐵了心的要闖椒房殿,他嚇得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開玩笑麼,椒房殿內可是太后娘娘最疼愛的司徒少爺在洞房花燭,如果他秋公共放了人進去,攪了司徒少爺的興致,他有幾個腦袋也不夠太后娘娘砍得啊。
須臾之間,求公公掂量明白了輕重緩急,他悄悄的一揮手,明裡暗裡的侍衛們悄悄地掩了上來。
疾步前行的公子御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個旋身,手中扣著的鋼針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把圍攏上來的司徒家侍衛們一個個都釘在了地上,然後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繼續奔著正殿寢宮而去。
當公子御終於奔到椒房殿的寢宮前,正好聽到裡面刺啦的裂帛之聲,他本就充血的眸中升騰起一股隱忍的憤怒,他抬腳踹開了礙事的房門,手裡的噬天弓隨即輕顫,發出一隻無形的氣箭,破空而去,直奔那個狂徒後脖頸的大穴。
噬天弓威力非凡,狂徒應聲而倒,衣衫凌亂,秀髮飄零的女子赫然出現在了公子御眼前。隨著她一聲輕輕的囈語,放心的闔上了她疲憊慌亂的雙眸。
公子御狂躁的心絃被那聲未完的喃呢輕輕一撥,突然間就靜了下來。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在巴郡城外的月夜深潭邊,那個渾身血汙,卻是一身靜謐安詳的女子;想起了虛冥幻境中白天牙尖嘴利的同他鬥嘴,晚上卻蜷縮著身子,不停的做著噩夢的女孩子;想起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