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春紅一直是規規矩矩的樣子,她,她把所有人都騙的好慘啊。
鸞秋盈手捂脖子上的傷口,心頭思緒萬千,她有很多的話想要質問春紅,問問她跟在自己身邊這些年所謂的忠心是不是僅僅因為父親的緣故?問問她何時有了這個異議隱秘的心思?問問她挾持了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是,有了方才的前車之鑑,看著眼前微微晃動的閃著寒忙的劍鋒,鸞秋盈一陣瑟縮,識趣的閉上了自己嘴巴,把所有的疑問都統統地咽回了肚子裡。
鸞秋盈膽戰心驚的猜測著春紅的心思,綺羅的軟轎晃悠悠的也快山谷內了。春紅手腕一番緊,又把寶劍緊貼在了鸞秋盈的脖子上,咬著牙小聲警告道,“太后娘娘拿了這麼多年的主意,這次就讓奴婢做一回主吧。”說著話,春紅左手手指連番,封住了鸞秋盈的啞穴。
綺羅被前呼後擁的來到鸞秋盈主僕面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鸞秋盈脖子上滴著血珠子,冒著血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張臉憋成了紫豬肝色,還隱隱泛著一股熒熒綠芒,一副不甘的模樣,而她背後持劍而立的春紅卻鎮定的多,陰沉著一張可以滴出水來的臉,也同樣泛著綠芒,看不出她到底懷著什麼心思。
看到這麼詭異的情景,雲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在耀宮多年,與鸞秋盈主僕一直是勢不兩立的,對於她們兩主僕也是瞭解良多,在她的印象裡,鸞秋盈一直是個囂張跋扈的,她身邊影子一般的春紅卻是個沉默妥貼的,默默的為她打點好一切。
可是,看眼前這樣的情形,鸞家主僕反常的厲害,她們有什麼陰謀?雲霜心頭一震,禁不住跨前一步,把綺羅的軟轎擋在身後,一昂頭,大聲說到,“紫鳳公主也流著鸞家的血脈,你們屢屢害她,如今又拿她的性命脅迫我主陛下,當真是泯滅人性我主念在姐妹親情份上,親臨山谷。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哈哈哈,說得真好”聞言,春紅一陣大笑,諷刺的說,“紫鳳體內是流著鸞家的血的不假,可是她流著鸞家的血卻處處和鸞家作對,更可惡她這樣胳膊肘往外拐,背叛母族,幫助仇敵換來的是什麼呢?是她的綺羅妹妹奪了她的帝位?然後遠遠的,假惺惺的看著她的生母被人殺死?還是對於她的綺羅妹妹對她的生死漠不關心的無動於衷?”說著話,春紅手腕用力,鸞秋盈脖子上的如豆的鮮血湧得更歡了。
“朕與紫鳳公主之間的姐妹之情還輪不到你來質疑你挾持了自己的主子,又以紫鳳公主性命相脅,邀約朕來此。現在朕就在你的面前,說說你的條件吧。”綺羅穩穩地開口,阻止了春紅的進一步都做。
“條件?哈哈,哈哈,哈哈。”春紅又狂笑了起來,“我若說讓你撤去了這周圍的大軍,你可肯?若說要你來換了紫鳳的生母去,你可肯?你連走下軟轎,親自來聽一聽挽救紫鳳性命的方法,都是不肯的吧?”
“激將無用,你還是說點實際的吧,或許看在紫鳳姐姐的面子上,朕可以考慮饒了你們的性命,給你們條生路”一邊說著,綺羅商蘭的攙扶下下了軟轎,來到了鸞秋盈主僕面前,她雖然是接了春紅的話茬,眼睛卻是盯著鸞秋盈,悠然地問道,“紫鳳公主被困幽疏院之時,你們還給吃了什麼毒藥?她被你們脅迫開啟祭壇,身體為何遲遲不見好轉?”
鸞秋盈想起自己每次開啟祭壇之時的痛苦煎熬,心中一痛。如今,原本以為的鸞家大業成了鏡中花水中影,連一直衷心耿耿的春紅都這麼對待她,鸞秋盈心中悲憤之餘,所剩不多的母性開始抬頭,她想起了紫鳳的仁善可愛,她很想告訴綺羅她是愛著紫鳳的,她很想告訴綺羅自己死後那個主輔控魂仙丸就是了效用,至於紫鳳開起祭壇後的身體遲遲不好,是因為她沒有食用自己這個上一代聖女的血肉,她很想說自己死後把血肉給紫鳳帶回去煎服即可,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