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環珠簪玉,一身暗色素服的出現在朝堂之上,坐在了大殿上臨時設定的珠簾之後。
離京多日的大皇子也正式出現在了百官的面前,月知文身穿一身正式的淡紫色皇子服飾站在司馬丞相身邊。而同樣一身皇子衣冠的月習武卻是白色素服,並立在舅舅穆彪身側。
透過珠簾,環視了一下殿下各懷心思的文武百官,穆貴妃一臉哀慼的首先開口,“陛下大行了,請諸位節哀,都換上素服吧。”
穆貴妃說著擺擺手,示意內監們給殿上的每位大臣都送上白色的外袍。
“陛下薨逝,請貴妃娘娘節哀,請自去後宮休息吧。朝堂之事,陛下早有聖旨留下,臣等追隨陛下多年,自當奉旨行事,盡力辦理好先帝后事。”百官之首的司馬炎第一個站了出來,朝上拱了拱手,截住了穆貴妃下面的話,不過卻是與穆貴妃一樣,默契的都沒有提新君登基之事。
哼,又是這個老狐狸從中作梗,穆貴妃心中暗自咬牙,提了一口中氣,擺出了貴妃娘娘的架子,緩緩開口,“本宮與陛下結儷多年,又一直執掌後宮,陛下往日聖體違和之時,陛下也曾令本宮代為料理朝事。如今陛下大行,他的身後大事,於國於家,本宮都沒有袖手旁觀之理。反倒是司馬大人近日纏綿病榻,本宮就給你幾天假,回去好好休養吧。”
“娘娘此言差矣,不要說貴妃娘娘僅僅是一個皇妃,就是有皇后之尊也大不過先帝的遺命去。”司馬炎寸步不讓,侃侃而談,“老臣承蒙陛下不棄,以身後事交託,今日早朝,老夫就要當著眾位臣工同僚的面宣佈先帝遺命。陛下纏綿病榻,仍然念念不忘國家大事,先帝曾言皇子仁孝,小女司馬玉正是元妃皇后之相,先帝特命司馬玉靈前封后,著令太子先大婚,然後再繼承大統。”
都到這個時候了,司馬炎還留著心眼呢,沒有直白的說出是哪個皇子先立太子再繼皇位。但是穆貴妃有那三日後就要到達南京的十五萬穆家軍撐腰,已經不願意再與司馬炎玩這種文字遊戲了,她冷冷一笑,直接喝斥道,“陛下新喪,全國都停止嫁娶,哪有身為皇子反而要大婚的道理,不孝妄為子,更何況為君,簡直是胡鬧”
聽到穆貴妃義正言辭的喝斥,司馬炎面不改色,彷彿早就料到穆家人會有此一問,他不慌不忙地伸手,往懷裡一探,取出一道紫金色的聖旨來。然後雙手舉了,轉身面對殿上的文武大聲,朗聲說道,“這就是先帝的遺旨,請諸位臣工驗看。”
司馬炎說著,舉著明黃色的聖旨在眾大臣面前晃過,然後轉身,直視高高地御座後的珠簾,厲聲喝問,“先帝一心為國,不計較個人身後事,可惜先帝之魂還未遠行,貴妃娘娘就想抗旨不成?”
“你,……”穆貴妃沒想到司馬炎還真是當場拿出了聖旨,而且說得如此大言不慚。她面色一寒,一時語塞,隨即想起了什麼似的,收了火氣,懶洋洋的問道,“司馬丞相連這麼有悖常理的聖旨都能拿得出來,這大月國的聖旨於丞相可真是便宜的很。只是不知,先帝生前那麼念念不忘耀國的綺羅公主,可給她留下什麼旨意呢,是不是吩咐什麼人替他金屋藏嬌呢?”
穆貴妃越說越順,她一邊不屑地說著,一邊不時的在司馬炎和月知文臉上掃來掃去。
果然不出穆貴妃所料,聽了她的話,司馬炎臉上閃過一絲不確定的陰霾,而月知文則是顯出一抹焦慮,一閃而逝,他馬上排眾上前,朗聲說道,“耀國的綺羅公主在三國邊境被賊人所擄,已死在月、辰兩國對陣的亂軍之中。邊關大帥穆彪擅離職守,邊關才被辰國所乘,損兵折將,論律當斬”
月知文以綺羅公主的事為引子,隨後他話題一轉,以月臣大戰為由矛頭直指邊關守將穆彪,把月國邊境上的損失扣到了穆家身上,也把大家的注意力從綺羅公主的身上引了開來。
卷二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