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巴郡城外攔住柳江巖攻城的柳康德,後面打馬緊跟著的就是柳江巖本人。
隨劍見了,機靈的一閃身,躲到了密林深處,隨影則笑嘻嘻的開了搶,“柳少爺好大的架子啊。”
柳江巖猛然聽到陌生的聲音,抬眼一看,前面哪有什麼心腹柳大,分明是傳言中還在趕來邊關路上的新帝辰御,他心頭一慌,知道自己上了當了,他二話不說,撥馬就想往回跑,可是猛一回頭,去發現來路已經被一個懷抱長劍的少年封得死死的了。
柳江巖無奈,只得硬起頭皮,色厲內荏的說道, “你,你,你們想怎麼樣?不遠處可是有幾十萬的柳家大軍呢。”
“柳家大軍?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哪,不怕大風閃了舌頭”隨影聞言,仰頭嘲諷的大笑了起來。
“你,……”柳江巖頭皮一陣發麻,嘴上還兀自強硬著說,“本帥在邊境大營苦心經營了大半年了,如今司徒家的勢力早就為我所用,我早就不再是可以任由你們揉捏的柳江巖了。”
“為你所用?不知道柳少爺拉攏了那位將領,又安插了哪些親信呢?”隨著話音,柳康德伸手在自己臉上一抹,抹去了易容的白淨面皮,露出一張常年在山間奔走的黑紅臉膛來。
“這,柳康德呢?他還在大營之中?”柳江巖抱著最後的一絲僥倖,瘋狂的說道,“你易容把我誆了來,就不怕真正的柳康德發現了,帶兵圍剿了你們幾個人麼?”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早在你出燕京之時,本使就是柳康德了,”恢復了本來面目的隨獵呲笑著說,“若是你還不信,要不要本使說出你平日裡喜歡的那個小娘們的私密特徵和你們的情話啊?”
“你,既然一切都在你們的掌握之中,為何容許我父子到今日?”柳江巖死去了所有的鬥志,不再和隨影、隨獵鬥嘴,頹然地盯著辰御問道。
“因為你的妹妹柳絮兒你們兄妹同胞,留了你,才好安撫陷入癲狂的柳絮兒。”辰御劍眉一展,悠然說道。
“因為絮兒?哈哈,哈哈,你們當我是傻子麼?”柳江巖絕望的大笑著,“你們不過是想用她肚子裡的孩子給你心愛的人解蠱毒罷了,現在你們害得她過了這麼久了還不生產,還好意思說因為絮兒?”
“既然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就要老老實實的安守本分,朕不過是念在柳絮兒還有用的份上,給你們柳家一條活路罷了否則,柳絮兒的下場就是家人俱亡,徹底淪為司徒家的犧牲品”
聽了這話,柳江巖絕望的心一動,抬起頭來問道,“這麼說,只要我肯配合,陛下就肯保住我柳家,保住絮兒的性命了?”
辰御點了點頭,允諾到,“若是柳元宗和柳絮兒識得實務,肯乖乖的配合,不受司徒嫣的挑唆利用,朕保你柳氏一門的平安。”
望著辰御灼然有神得目光,柳江巖沉思許久,下得馬來,絕然的問道,“陛下此言當真?”
“朕一言九鼎”辰御迎著柳江巖審視的目光,擲地有聲的開口說道。
柳江巖得到了保證,終於雙膝一彎,虔誠的跪倒在地,“臣柳江巖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柳江巖拜服稱臣,隨影雖然看不上柳江巖的做派,心中不大情願和他同殿稱臣,但是既然陛下金口一開,他也不好明面上給柳江巖下不來臺,至少暫時收了凜冽的氣勢,圍攏了過來。
反倒是隨獵和隨劍因為提前知曉了一點陛下的計劃,心中已經有了準備,老熟人一般的湊了過來。
柳江巖既然已經拿定了主意,為了家族,為了妹妹真心地選擇了認辰御為主,也就不再藏私,原原本本的把柳三被穆宛清美色迷惑,幫她穿針引線,挑唆了自己進攻巴郡之事細說了一遍。
聽了柳江巖的敘述,辰御挑了挑劍眉,胸有成竹地笑了,譏諷地說道,“既然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