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的爽利,他用力的揮揮手,豪爽的笑道,“柳翰林太客氣了,你是天子近臣,本將軍就是一帶兵的武夫,還需要柳翰林提點一二呢。”
武喬奉說得客氣,但是嘴裡的詢問之意卻很明顯,柳江巖絲毫不敢怠慢,他站起身子,併為就座,而是站著,拱手說道,“武將軍手握大辰近一半的兵馬,是辰國柱石。小侄不敢欺瞞將軍,在辰宮裡陪伴皇帝的是小侄的雙胞舍妹,陛下是一時也離不得她的,小侄這次前來是思慕武家小姐,情不自禁跑了過來,請求武將軍成全的。”
柳江巖說著,又深深的躬下了身去。
聞言,武喬奉臉上神色一轉,他和季禮密談之時,兩人也曾猜測過小皇帝身邊的那個柳‘公子’到底是哥哥柳江巖,還是妹妹柳絮兒,現在聽柳江巖親口承認了,他還是忍不住一陣唏噓。感嘆司徒嫣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防範的這麼嚴密,還是被柳家老狐狸鑽了空子。
聽說夫人說,自己的女兒隨著夫人去燕京朝拜太后之時,這個柳家子就對她頗有些情意。但是,時隔了這麼久,不見老狐狸柳宗元派人上門提親,現在又是柳江巖自己遮遮掩掩的找上門來,武喬奉在宦海浸yin多年,自然是不相信他說的情不自禁這個說辭的。
原本,武喬奉是不想招惹柳家父子的,誠如柳江巖所說,他表面上掌控著辰國近一半的兵馬,多疑的司徒兄妹肯定會不會對自己毫無防範的,他跟季禮來往都是慎之又慎,怎麼會輕易的去招惹暗懷鬼胎的柳家呢,這不是明擺著讓司徒兄妹懷疑自己麼。
但是,現在情況發生的變化,老友季禮派人悄悄地送了信來,說與其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司徒兄妹迫害,還不如放開了大幹一場,摘掉頭上懸著的利劍。季禮信中還說他已經想到了辦法,等著他迎娶大耀公主路過邊城的時候再詳談。
因此,有了心思的武喬奉這才悄悄地把柳江巖接入了府中,現在聽他證實了柳家小姐已經成功地拴住了小皇帝的心,武喬奉心思轉了轉,認真地思索起和柳家合作得可行性來。
不論季禮有了什麼辦法,也不外乎是要打著小皇帝的旗號,現在柳家就有這麼一個現成的小皇帝枕邊人,他們舉事也就能少費了幾分心思。況且這個柳江巖口口聲聲地說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武楓兒,如果自己順勢推舟答應了這門親事,到時候無論是事情到了哪一步,女兒作為皇帝寵妃,甚至是皇后的嫂子,自己都可以左右逢源,繼續掌管天下的兵馬。
武喬奉想的明白,一抬眼才發現柳江巖還在他面前保持著躬身行禮的姿勢,他心中更加篤定,哈哈大笑著,走下座來,親自扶起了柳江巖,親熱地改了稱呼,順著他的話茬說到,“柳賢侄有話坐下說,老夫也曾經年輕過,明白你們小兒女的心思,只要楓兒也同你心,老夫定不會學那些古板的老夫子,做那棒打鴛鴦之事的。”
聽到這聲賢侄,柳江岩心頭暗喜,他趕緊又是一躬身,親暱的說道,“多謝伯父成全。”
“哈哈,好說,好說,”武喬奉大笑著,拍了拍柳江巖的肩膀,“柳賢侄先在府中住下,待老夫問過楓兒的意思,自會替你們做主的。”
“一切擔憑伯父吩咐。”柳江巖痛快地應了下來。雖然,武喬奉沒有當場答應,但是看他高興得樣子以及自己在武楓兒身邊用的心思,柳江巖自信這件事情辦成了。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一聲稟告,“啟稟將軍,緊急軍情。”
雖然,柳江巖很想聽聽邊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知道現在造次不得,萬一引起武喬奉的疑心,不但父親的謀劃落空,自己的小命怕是也要交待這這裡了。想得明白,柳江巖儒雅的站起身來,“伯父有正事要忙,小侄就先行告退了。”
武喬奉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揮了揮手,揚聲吩咐到,“帶柳家賢侄下去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