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商闕也隨著鸞飛騰把目光掃向鸞七,閒閒的解釋說:“鸞族長這個侍衛也太過忠心了些,不過是一盞小小的戰魂燈,就值得他如此警醒,結果被自己的戰意困住了,看他自己跟自己拼得多麼辛苦啊,唉。”
隨著商闕話音落下,鸞七動了,配劍出鞘,對著虛空狂舞起來,劍風凜冽,劍意澎湃,殺氣激盪在包廂之中,那低垂著的柔軟幔帳隨之舒舒展展,屋角裝點春色的大株盆栽櫻花滿樹的嫣紅霎那間化成粉色的落雪,斑斑點點,飄飄散散的充盈了整個包廂。
鸞七對這場因他而起的唯美花殤卻是充耳不聞,他的劍花越舞越密,繁花落盡之時,劍花逐漸舞成了一道密匝匝的牆。而他臉上的神情則越來越凝重,後來竟然帶上了恐懼,漸漸的呼吸急促、雙目滴下血淚來。
卷一 重生耀國 第二十九章 勢均力敵好商量
商闕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輕輕地朝後一擺手,商土快步走到那盞琉璃燈旁,大袖一揮,一層無色無味的細小粉末灑落在燈芯之上,琉璃燈的焰火一閃,恢復成平常的暈黃色。那邊兀自強撐著舞劍的鸞七頓時身體一滑,癱軟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見鸞七倒地,震驚了的鸞飛騰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
但也只說了這麼一個字,面對不知生死地的忠心護衛,鸞飛騰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替他討回公道,他張著嘴直愣愣的愣在那裡,沒了下文。
商闕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自動解釋道:“鸞族長放心,他只是昏睡了過去,商某不想他力竭而亡,再傷了商鸞兩家的和氣。”
鸞飛騰稍稍放下心來,眼神又向著門口飄去,商闕的話也隨之追了過來,“至於門外的那些侍衛們麼,無法聽到裡面的聲音,自然也免去了魔音困擾心神之苦,商家自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聽著商闕半是安慰半是威脅的話,鸞飛騰頓時懵住了,冷汗徹底的冒了出來。他之前萬全的準備在商闕面前徹底的失了效,絕望席捲了他的全身,幾十年來頭一次這麼無助、無奈。他沒再說話,眼神渙散的望著虛空,陷入了沉思。
鸞妃也被鸞七那怪異的舉動嚇住了,她習慣性的依賴著父親,扭頭看著冷汗淋漓,陷入迷茫的父親,她一時之間心亂如麻,一點也沒了主意。
商闕看了看陷入沉思的鸞家父女,也沒有著急說話,他靜靜地潑掉杯子內的涼茶,重新續上熱水,頓時嫋嫋的茶香飄溢了滿屋,鴉雀無聲的包廂內有了一股暖意。
鸞飛騰不愧是鸞家的掌舵人,只用半炷香的時間,他就壓下了心底的恐慌,暗暗盤算起眼前困局中的生機來。
方寸之間他鸞家是失了先機,但是放眼大耀,還是他鸞家的天下:水雲間外還有他們精心培養的侍衛;安都城外圍著驍勇善戰的驍騎營;騰繩邊城幾十萬鐵騎雖然暫時沒了兒子坐鎮,但是侄子鸞晉州才是他暗藏的真正統帥;最主要的是耀國西南那神秘的十萬大山,外人無法進去,卻是他鸞家最強勁的後盾。
想到這裡他終於穩住了心神,雖然失了方才的囂張的氣焰,但是低沉的聲音響起,又有點了老謀深算的意味,“你商家到底想怎麼樣?”
商闕滿意的看著不再端著架子高高在上的鸞飛騰,心裡卻一點也沒有放鬆,他知道打掉了鸞家的心理優勢,今天的談判才算正式開始。
商闕儘量把聲音放得更平緩,臉上也蕩起真誠的笑意,首先闡明立場:“老夫既然離山來到安都與族長相會,就沒有和鸞家作對之意。至於貴公子,確實是早在十天前,老夫就已經放他離山了。”
其實,在鸞飛騰決定赴約之時,他就相信商家沒有和鸞家公開作對之意,只是剛才被商家突然玩出的一手震住了,商、鸞兩家強弱之勢瞬間逆轉,他失去了高高在上的心裡優勢,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