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國來使跟隨禮部尚書李範文回府,秘密會見了耀星蕪。雖然耀皇低調,但是這事不到半個時辰,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鸞府書房內,鸞七和鸞忠都在,鸞忠一臉的凝重,忐忑的說,“老爺,這次辰國來使有些蹊蹺,不僅不肯來鸞府上小住,有人冒充我們鸞府給他下了毒,他也沒有大鬧,這回又去秘密會見了耀星蕪,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辰國的司徒太后變了主意?辰國有了其他的打算?”
鸞飛騰的臉色卻輕鬆的多,他端起面前的青花蓋碗,輕輕地吹去根根直立的茶葉,微微的抿了一口,才抬起頭來,慢條斯理地說,“你慌張什麼,十幾年來我們鑾駕與司徒家一點一滴的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不是她一方說斷就能斷得了的,這個司徒鶴如此做派,不過是想讓耀星蕪毀了月國的親事,把他的公主嫁去辰國罷了。”
鸞飛騰略一停頓,嘴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又繼續說道,“他剛一入安都就被人如此戲弄,以後指不定被戲耍成什麼樣呢。以後,你不要再去找他,在安都這個地盤上,有他後悔的一天,老夫等著他自動找上門來。”
一旁的鸞七沉默了一會兒,有點悶悶地說,“說來,司徒鶴這毒中的奇怪,並不致命,僅僅是瀉藥,偏偏是打著我鸞府的旗號,入嘴之物,他就這麼容易相信了?真不是一般的笨啊,司徒太后怎麼會選了這麼個人來呢?”
鸞忠剛剛舒展的老臉上又浮起了一層疑惑,緊接著追問了一句,“那天送吃食之人可查得有眉目了?到底他們都說了什麼,讓司徒鶴就這麼輕信了?”
鸞七無奈的搖搖頭,黯然的說,“那些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事透著蹊蹺,搞不好是那位不聲不響的月國大皇子的手筆。”鸞飛騰一臉狐疑的說完,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眯縫了雙眼吩咐道,“不管是什麼讓司徒鶴輕信了送酒菜之人,那些人既然打著鸞府的旗號,估計會和鸞府有些瓜葛,嚴查府中下人,尤其是廚房裡頭。”
執墨一得了耀皇密會辰國使臣司徒鶴的訊息,趕緊匆匆得趕來內院稟報月知文。他一推開小院的大門,就看到自家殿下正悠閒的逗弄著池裡的金魚,旁邊一樹紅色的夾竹桃熱熱鬧鬧的開滿了枝頭,隨著微風,不時地有嫣紅的花瓣飛下枝頭,飄飄揚揚的打著旋落下,映襯著一身月白長衫的月知文更加的玉樹臨風。
執墨顧不上欣賞殿下的英姿,拉著月知文的手就往屋裡拽。
月知文鳳目含笑,任由執墨拉著進了屋,還順手關上了屋門,才帶著笑聲問道,“什麼事這麼急,現在可以說了吧?”
執墨抹一把額上的汗,稍稍調整了自己的氣息,壓低了聲音,急急得說,“哎呀,我的殿下,這回可大事不好了,耀國皇帝和辰國來的司徒鶴在禮部尚書府密謀了半日。最後,那個司徒鶴是帶著一臉的得意洋洋的奸笑離開的。”
聞言,月知文笑容不改,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懶洋洋地問,“就這事?這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
“呃,”執墨臉上的表情一滯,結結巴巴的說,“就,就這事?這,這是多大的事啊,耀國的皇帝不會改了主意,把綺羅公主改許給辰國了吧?”
月知文輕笑出聲,不慌不忙的說,“一般老百姓還知道不能一女二嫁的道理呢,何況堂堂的耀國皇帝,你就一百二十個放心,踏踏實實等著綺羅公主上我大月國的花轎吧。”
執墨聞言,張開大嘴,瞪大了眼睛,像第一次認識月知文一樣,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他的殿下什麼時候相信禮義道德可以約束一個帝王?可以左右皇族的決策了?還這麼自信滿滿的把希望全部寄託在這樣子虛烏有的禮儀上?
突然,執墨腦中靈光一閃,接著不好意思地嘿嘿地笑了起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