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眉梢。
耀星蕪一意孤行,把綺羅那個小孽種許給老邁的月皇,討好了月國,竟對辰國使臣陽奉陰違,敷衍欺瞞,卻是徹底了得罪了辰國。辰國才是真正的和耀國一衣帶水、處接壤的,耀星蕪捨本逐末,終於又給鸞家一個絕好的機會,讓辰國的司徒太后徹底的對耀家死了心。
既然耀星蕪出了昏招,這次的機遇,鸞家就一定不能放過了,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鸞秋盈心中暗自拿定了主意。
鸞貴妃沒有藏著掖著,當下就親自去御書房請旨出宮。
自從耀星蕪從大蘭葉寺回宮,鸞貴妃還沒有見過耀星蕪,聽說他佛前自廢雙腿的訊息,她的心也曾一揪,但是拿著蓋碗的手也只是稍稍的那麼一顫,隨即釋然,早已是陌路仇敵,何須再想著之前的那點子溫存舊事。
早已被傷得遍體鱗傷的新,但是真正的見了那個雙腿僵挺,依舊端坐著筆直的昔日愛人,鸞貴妃的心還是被狠狠地揪了一把,臉上的神色為之一動,鼻中酸澀,眼角潤澤,有晶瑩之物悄然滑落,破壞了她精心裝扮的妝容。
見了鸞貴妃的真情流露,耀星蕪似笑非笑的臉上神色也是一動,只不過須臾的沉默,他就快速的收起了內心複雜難辨的思緒,淡淡地明知故問道,“貴妃求見朕可是有事?”
見耀皇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一股公事公辦的口吻,他臉上瞬間變幻的神色也放佛事自己眼花了一般不真實,鸞貴妃暗惱自己自作多情,她不著痕跡的抬起手背抹了抹眼角,然後挺直了胸膛,也綻放了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柔柔的說,“臣妾給陛下請安,近日臣妾的母親身體欠佳,臣妾請旨,明日出宮探望。”鸞貴妃說著彎下了身去。
“平身。”耀星蕪看著鸞貴妃無可挑剔的皇家禮儀,輕輕地說。然後略一沉吟,嘴角翕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卻什麼也沒有,只吐出淡淡地兩個字,“准奏。”
“謝陛下成全,臣妾告退。”鸞貴妃也早已收起了不該有的悸動,沒有多餘的話說,她站直了身子轉身嫋嫋婷婷的走了出去,走出了耀星蕪複雜莫名的的視線。
有了明旨在手,行事自然大方、方便的多了。第二天一早,鸞貴妃一身盛裝,帶著全副的儀仗扈從,浩浩蕩蕩的回了鸞府。
鸞家這邊準備妥當,司徒鶴卻遲遲的沒有露面。把一早就候著的鸞府一眾人晾了起來。快到午時,才遠遠的看到司徒鶴的轎子晃悠悠的奔著鸞府大門來了,守門的小廝趕緊報了進去。
同樣等了好幾個時辰的鸞飛騰木者一張老臉,不辨喜怒,聽了小廝的稟報,沉聲吩咐,“開大門,放禮炮,迎接司徒貴使。”
穩穩的端坐在轎子裡的司徒鶴,聽著前面三聲禮炮響起,他知道鸞府到了。
司徒鶴被耀星蕪戲耍,之前曾抱著別樣的心態拒了鸞飛騰的邀約,這時候再登鸞府的門,自己就感覺有那麼點子相求的意思,但是想起太后娘娘的囑咐,心裡的底氣又足了幾分,昨日早早的派人去送了信,今天堪堪拖了小半日的光景才登門。
司徒鶴端坐著官轎裡,不管有沒有人看到,他自己挺了挺脊背,刻意忽略了心頭的一絲惶恐,穩住了心神,司徒鶴倨傲的吩咐,“停,下轎。”
五保聽到大人的吩咐,趕緊上前攔住轎伕,掀起了轎簾,攙扶著司徒鶴的手下的轎來。
已經侯著的鸞飛騰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不見一絲一毫的不耐煩,他抱拳當胸,中氣十足的說,“司徒貴使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
司徒鶴眼風掃過列隊相迎的鸞府眾人,其中還混雜中耀宮中內監服飾的身影,再看了看一臉謙恭的鸞飛騰,鸞府上下一如往昔得恭迎小心,一點也沒有他曾經擔心過的怠慢之色,司徒鶴的心終於徹底的放了下來,他滿意地點點頭,鼻子裡輕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