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有貴妃娘娘有恩旨,下有春蘭姑姑吩咐,奴婢自當伺候貴客們,當不得姐姐一個謝字,咱們這就走吧。”小宮人謙遜的說完,率先擎著八角宮燈利落的走上了浮橋。
小燕扶穩了身上越來越燙的穆宛清,緊緊跟隨上帶路拿燈的小宮人,小宮人帶著穆宛清主僕,出了孔雀首,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浮橋,走出孔雀臺,一路迤邐著,向著耀宮深處的無邊暗夜中走去。
此刻的臨離館內,月知文也正難受著。
夜宴席間,為了釣出背後的大魚,他不動生色的喝下了鸞耀輝遞上來的摻了萬物搶春的藥酒,他自信滿滿得認為,憑著自己深厚的內力是能壓制住任何藥物的,沒想到與綺羅公主似假還真的一,好巧不巧的挑動了他內心深處不曾顫動過的心絃,萬物搶春的藥力一發不可收拾,幾乎衝破了他的壓制,這也是他看著冷汗淋淋,明顯受了內傷的綺羅離開,卻沒有作任何阻止的原因之一,他擔心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再傷害了她。
綺羅主僕走後,月知文再也沒有了顧及,萬物搶春終於衝破了他的轄制,蠢蠢欲動起來,在藥力的作用下月知文的臉色越來越紅,身上微微顫抖著,也微微的見了汗了。
執墨見月知文控制如此辛苦,忍不住拍著胸脯,後怕地說:“如果席間綺羅公主真的喝了那杯酒,今天這事就危險了,說不定就真被她們得了逞了。”
提起綺羅,月知文又硬生生地壓下一股衝動,自信得說,“孤看中的盟友,豈能如此不堪。”說著,他不自覺地嘴角上揚,竟然笑了,想起了方才那美好軟嫩的紅唇,月知文的呼吸又加重了幾分。
執墨擔憂的看著隱忍的很是辛苦的月知文,小聲地埋怨說:“殿下明明知道那酒有問題,為什麼還要喝呢?那個綺羅公主就那麼值得信賴麼?現在受罪的可是殿下自己啊。”
月知文卻聽清了執墨小聲地嘟囔,徑自解釋說:“沒有一個真喝的,她們怎麼會放心呢?下面的戲還在怎麼往下演?”一句話的功夫,月知文的呼吸更見急促了,眼見得血絲布滿了鳳目之中,聲音也越來越嘶啞,“算算時間,孤真正等人也該差不多來了。”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四二章 萬物搶春美人恩
第一四二章 萬物搶春美人恩
昏沉沉的穆宛清沉浸在自我意識裡,並不知道,她和她的貼身丫環小燕已經被前面這個看似敦厚老實的小宮人帶著,在暗夜掩護圍繞著孔雀臺繞了好幾個大圈了。帶路的小宮人擎著暈黃的八角宮燈,不時地回過頭來誠惶誠恐的笑笑,卑微又無奈的小聲說,“穆小姐,請你再堅持一下,咱們馬上就到了。”
在小宮人幾次‘馬上就到了’的卑微安撫聲中,並未醉酒的小燕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她在暗夜中停住腳步,疑惑的小聲說,“那位姐姐,你等一等,前面那個雕著白玉蘭花的亭子,咱們好像路過過啊,你,你是不是迷了路?”
前面的小宮人肩膀瑟縮的一抖,她緩緩地回過身來,把八角宮燈放在了地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小燕身前,“求求姐姐憐惜下奴婢吧,咱們耀國有一位皇帝喜歡白玉蘭花,在宮裡很多亭臺樓榭處都雕刻了這種花,姐姐對咱耀宮不熟悉,以為走重了路,其實是一個類似的亭子罷了。”
小宮人認真地說著,突然身子一抖,膝行幾步,報住小燕的大腿,帶著哭腔說,“但是姐姐這話要是傳道春蘭姑姑耳朵裡,奴婢就是失職,就是怠慢貴客的大罪啊,不死也要脫層皮,可憐奴婢家裡還有一個生病臥床的老母等著奴婢出宮後去奉養呢,還請姐姐可憐可憐奴婢吧。”小宮人說完,把頭垂得低低的,嗚嗚噎噎得哭了起來。
小燕本身也是窮苦家的孩子,因為家貧被賣為奴,她在穆府省吃儉用的省下銀子還要接濟家裡的弟弟妹妹們,而穆宛清並不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