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一跳,細針入腦一般的刺地綺羅一陣戰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了起來,豆大的冷汗順著她的鬢角滴了下來,銳痛讓綺羅禁不止雙手抱住了頭,身子緩緩的倒了下去。
丁香被綺羅一番話也說得熱血沸騰了起來,正想也說些什麼,突然看到小姐暈倒在地,她一下子慌了神,失聲驚叫,“小姐,你怎麼了?你千萬不要嚇唬奴婢啊。”
丁香說著,快速的蹲下了身子,半扶半拽的把綺羅拉回床上躺好,順手搭上綺羅的寸腕。一搭之下,丁香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急得帶了哭腔,說到,“小姐,你的體內好像有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在劇烈的打架,再不及時阻止,恐怕,恐怕,……”丁香說著,眼淚啪噠啪噠的掉了下來,再不及時阻止,恐怕就走火入魔了,後果嚴重,丁香卻不忍再說出來了。
初始的銳痛過後,綺羅強撐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的腦中反而漸漸清明瞭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很篤定的知道這樣的痛不會有多久,自己也不會是氣息錯亂、走火入魔,她伸出右手安撫的拍了拍丁香的手背,嘶啞著嗓子,反過來安慰她說,“不用擔心,會過去的,沒事的,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聽了小姐的話,丁香暫時止住了眼淚,再摸上綺羅的脈搏,凝神細品之後,她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隨即升起一股疑惑,不解的小聲嘟囔,“脈象確實比剛才好了許多,那股作亂的氣息弱了下去,不仔細找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可是,來得這麼突然,走得又如此蹊蹺,這是為什麼呢?”
丁香疑惑不解,綺羅自己也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自己方才為什麼就那麼篤定的知道自己不會有事,她眯著眼睛細思起來,但頭腦中卻混沌一片,理不出頭緒,彷彿有些東西在和她捉迷藏,在她剛剛想抓住的時候又頑皮的溜走了,她使勁地再想,腦袋卻隱隱的疼了起來。
綺羅無奈,甩甩頭,不再徒勞的想這個問題,她緩一會兒,自己慢慢的坐起身子,一偏腿下了床,在屋子裡來回的踱起步來,她的思緒又轉回到暈倒前的事情上,經過剛在這麼一折騰,竟然靈光一閃,讓她到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只是時間上有些倉促,怕是有些來不及。
綺羅頓住身子,自己在三足几上坐了下,輕鬆的對丁香說,“想不通的事就暫時不要想了,處理眼前的事情要緊,來,來,讓我們繼續,好好的商議一下剛才的問題。”
“眼前的事情?”丁香一愣,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禁不住手一歪,正端著的一杯蜜糖水斜斜的撒了出來,全部撒在了綺羅得裙襬之上,丁香驚得一跳,趕緊附下身子,手忙腳亂的拿出帕子給綺羅擦拭起來,嘴裡慌慌的說著,“小姐,沒燙到你吧?”
讓丁香沒想到的是,綺羅盯著自己裙襬笑了起來,“沒,沒,沒,你這杯水撒的好,撒的妙啊,水好啊,水路暢通又快捷啊。”
綺羅的話讓丁香益發的摸不到頭腦了,她擎著帕子站起身來,一臉的莫名其妙,“小姐,你,你,你不會是剛才燒糊塗了吧?”說著,丁香伸手就去摸綺羅的額頭。
綺羅含笑躲開丁香的手,一伸手順勢把丁香拉過來,好好地安置在自己身邊的凳子上,“我沒有糊塗,你俯耳過來,聽我跟你細說。”
丁香不明所以,還是聽話的把頭湊了過去,綺羅如此這般的細說了一番,丁香越聽眉頭擰得越緊,直至綺羅說完,丁香的額頭上都擰成了一個川字,她出聲反對說,“這樣太危險了,奴婢不能讓小姐這麼冒險,萬一辰國那邊傳來的訊息有誤,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綺羅卻不以為然,“白寨眾人做事向來穩妥,這次偶然得來的訊息也是比照了月國局勢,定不會有誤的,司馬炎此人能穩穩當當的做實兩朝宰相之位,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而穆宛清現在看似老實,但是她積怨頗深,也難保不會背後搗鬼,推波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