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抱怨上回讓他們挪窩騰地方的損失了吧。”
隨獵接到隨影遞過來的眼神,心領神會,馬上配合打皺起眉頭,用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辯解說,“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是啊,手裡有糧,心裡才不慌,咱們兄弟們天天和那些兵營的豺狼們為伴,好不容易有了個隱秘的地方種了糧食,上回一折騰只能棄了。而且經過了那一役,月國和臣國的大營都加了小心,兄弟們只能蟄伏著,不能出去幹活,心裡頭能不慌嗎?”
“這回好了,有了這些糧食和好酒,弟兄們就可以放心逍遙好一陣子了。” 說完,執獵拿起劫來的好酒蒙地灌了一大口,接著轉了語氣,疑惑的說,“可是,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公子御當然知道隨影和隨獵的插科打諢是為了引開自己的注意力,他自然不願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心意,很快的收斂了心頭雜亂的思緒,一挑劍眉,像往日那樣灑脫不羈的問,“何事想不明白,待本公子為你解說一番。”
隨獵這回並不是沒話找話,他確實是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正好公子主動開口,他自然是要問個明白的,隨獵理了理思路說,說到,“司徒家兵堵巴郡,就是為了要一個小小的公主侍女麼?還是說她們已經知道那個綺羅公主還活著?可是,即便是她還能喘氣,算是還活著的,也和死了沒什麼區別了啊,南宮神醫的蠱毒沒人能解的,他們要她何用?”
“只怪當時商家的人摸上來了,屬下才沒來得及把她帶回來,否則咱就不用在這裡瞎猜疑了,哎。”說著,說著,隨獵竟然自責了起來。
“是啊,南宮那個老夫子雖然一貫反對用蠱毒,但是他用蠱的本事卻不低,一旦他決定用蠱了,就算司徒家的人來了也解不開的,沒道理商家這麼快就給那個綺羅公主解了毒啊。”隨影也不解的插上了一句。
“你在月辰兩個的大軍中能下毒得手,沒被人發現已經很不錯了,再想帶走雙方都想搶奪的人走是不可能的,你不用自責了。”公子御又恢復了慣常的神彩飛揚,實事求是地安慰隨獵說。
說完,公子御劍眉一挑,篤定的說,“我信得過南宮的蠱毒,世間不會有人能解了他費盡心思配置的蠱了。”公子御侃侃而談,飛揚的神采彷彿一切都盡在掌中,“至於司徒家的目的麼,無非還是要牽制鸞家罷了,不過司徒嫣和鸞秋盈在白水城一會應該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司徒嫣才會出兵圍住巴郡,本公子趕來就是要趟趟渾水,打打草驚驚蛇,看看他們到底要些幹什麼?”
“還有啊,他們這樣一來,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小忙,逼一逼那位安坐京中的樂老親王,看看他手裡的底牌了。不過,我們今天這麼一攪和,也給那位老親王爭取了一些反應應對的時間,是吧,公子?”隨影狗腿的把公子御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點明瞭他一箭雙鵰的計劃。
“小兔崽子,臭顯擺什麼,顯擺你比別人聰明啊。”公子御已經完全沒有了一絲一毫方才黯然的影子,他伸手一個指風掃過隨影的額頭,笑罵地說著,卻也承認了隨影的補充。
隨影疼了一咧嘴,誇張地吸著氣,一躥而起,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另一邊,捂著頭離著公子御遠遠的。
一時之間,山腹內響起了一片善意的嘲笑聲。
笑鬧了一會兒,隨影彷彿很快就忘記了疼痛,涎著臉又靠了過來。
一直沒有出聲的隨劍苦著臉想了很久,突然冒了一句,“公子真的覺得,現在的耀家比鸞家更有合作的價值?你看鸞家把那幾十萬鐵騎控制的嚴嚴的,之前他們是故意漏了破綻,把各方勢力都給騙了的,他們也不是太蠢啊。而且,他們現在掌握著耀星蕪三公主紫鳳公主,明面上奉她為帝,更是現在明面上佔據了大義的優勢。”
“你們不覺得這次耀星嫵死的實在蹊蹺麼,之前還大膽的算計了司徒老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