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趙德斌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他就勢收住欲跪的雙腿,朝天拱了拱手,把未說完的話搪塞了下去,“臣,趙德斌謝綺羅公主保佑,讓臣等到了丁香姑娘。”
看著急中生智的趙德斌把話園了過去,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丁香笑嘻嘻的用戲虐的口吻提示道,“趙將軍莫要激動,香玳公主親自來了你巴郡,不請本公主去你府衙休憩梳洗一下麼?”
“是,是,是,是臣失禮了,臣這就吩咐人備車,請公主回府衙。”趙德斌既然已經猜到了綺羅公主的意圖,趕緊就著丁香的話認了下來,公主既然不想公開露面,他也就就著香玳公主的名義含混的稱呼了起來。
一時之間,全巴郡的人都知道了,綺羅公主的侍女丁香姑娘來了,曾經救萬民於水火的丁香姑娘來了。她先是巡視了軍營,又去趙將軍請去將軍府議事去了。這下子因為辰兵圍城而緊張的巴郡軍民都放心了不少,綺羅公主心懷天下、仗義疏財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她的貼身侍女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再巴郡露面,就一定能解了巴郡之危的。
不提巴郡老百姓們的興奮,綺羅一行坐在趙德斌令人備下的嚴嚴實實的馬車裡回了他的府邸。
回到巴郡的郡守府,趙德斌把所有的閒雜人等都打發了,趙德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他對著毫無預兆的從天而降的綺羅公主大禮參拜 匍匐在綺羅身前,堂堂七尺男兒淚撒胸前,哽咽著說,“真是太好了,天佑大耀,公主還活著,臣終於把公主給盼回來了。公主可是如何脫險的呢?臣曾聽聞傳言說公主在月國薨了,可是嚇煞下臣了。”
內室之中沒有了外人,綺羅也揭去了面罩,她坦然受了趙德斌的大禮,微笑著說道,“是的,我還活著,活著回到了巴郡,回到了耀國。至於我是如何脫險的,說起來話長,多虧了他們啊。”綺羅微笑著,眼神一一掃過丁香,雲霜和白風。
於是,丁香和雲霜相互補充著把她們脫險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只是默契的隱瞞了白寨諸事,謊稱是無意間探得了一條繞過月辰兩國守軍的密道。
說完之後,雲霜鄭重地朝天跪拜,然後堅定的說,“先帝遺旨,他大行之後,讓綺羅公主繼位為帝。”
“太好了,先帝讓綺羅公主繼位,他還不算太糊塗啊。”趙德斌一高興,把他對耀星蕪的一直以來的不滿直說了出來。
說完,趙德斌才意識到不妥,僅僅出於對綺羅公主的敬仰,也不能這麼直白的批判她的先人,更何況那還是大耀的先皇陛下。趙德斌惶恐的抬眼看去,只見綺羅臉色一變,他趕緊垂下頭,請罪:“臣妄言先帝,請公主治罪。”
綺羅神色黯然的長嘆一聲,她現在已經完全地瞭解了自己父皇的一片苦心,但是世上不明真相的世人還這樣看待他,這讓綺羅心中難受不已。但是,這些也怨不得別人,只有騙了世人,才能騙了鸞家,就是苦了父皇。綺羅心中難受,沉聲說道:“父皇為了本宮母女,為了大耀,被人不解非議至此,本宮心裡難受,這怪不得將軍。”
趙德斌一愣,雲霜見狀,又簡要的說了一遍耀宮當年之事,最後解釋說:“先帝為了迷惑鸞家,不得已作出種種悖論之舉,才能暗中行事,公主嫁妝有不少是先帝悄悄的攢下的,這些錢財還不是有一大部分用在了巴郡軍民身上。”
趙德斌沒有想到,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先帝耀星蕪竟然為了大耀如斯隱忍和犧牲,他心中感懷,真摯的說道,“先帝為了大耀,一片苦心,是臣目光短淺一直誤解了先帝,臣慚愧啊。”
“好了,不提這件事了,世人悠悠之口,本宮能怪了誰去,只有等將來驅逐了鸞家,再讓事情大白於天下,還父皇清白了。”綺羅暫時收拾了悲傷的情緒,給這個沉重的話題暫時畫上了一個句號。
趙德斌也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