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春蘭不知道鸞晉州還存著試探她的心思,她的心中一直在盤旋著鸞家的計劃,一路魂不守舍的返回了丁香的帳中。
丁香和綺羅正全神皆備著,春蘭的到來讓她們暫時鬆了一口氣,但是隨著春蘭把鸞家的計劃和盤托出,綺羅的眉峰漸漸的收了起來。
丁香急的團團亂轉,最後以咬牙說道,“鸞家卑鄙,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大不了,大不了……”
“胡說,”綺羅打斷了含淚的丁香,她漆黑的眸中波光閃爍,最後定定的說,“既然鸞家現在就想玩,本宮就陪她們玩一玩。”
綺羅說完,拉過春蘭和丁香如此這般的叮囑了一番,自己則換上百天的那件申府丫鬟服飾翩然出帳而去。
天色大亮,司徒善生難得的準時起了一回,辰國大軍準時出發,向著耀國最後的一座城池騰繩進發。
此事的騰繩邊城剛剛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就悄悄地傳起了一股流言:司徒家的大少爺垂涎大耀公主的美貌,要在入辰國之前和大耀公主悄悄的成親,成就一段風流佳話。
但是很快的,另一則流言也跟著傳了起來,綺羅公主並沒有死在南京小金水河畔的送鳳台上,鸞太后害怕未死的綺羅公主奪了她的權勢,要把綺羅公主嫁去辰國為後。
沒過多久,酒肆茶坊間人們又說起了另一個件新鮮事,說是雖然綺羅公主沒有死在南京,但是卻使死在了安都,鸞太后賜死了從南京返回的綺羅公主,讓她的侍女丁香李代桃僵,嫁去辰國。
騰繩邊城的酒肆茶坊裡超乎尋常的熱鬧了起來,大家都在翹首以待馬上就要抵達的香玳公主。侍女代嫁的香玳?還是天子鳳女的綺羅?真的?假的?
流言一出,該驚動的人都驚動了。
騰繩的帥帳內,明面上的三軍統帥楊吳方覷著鸞晉州的臉色,擔憂的說,“外面的流言好像不大對勁啊,好象是還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我們的計劃是不是……”
鸞晉州也是一臉的沉思,聽了楊吳方的話他細長的眼睛一番,神色轉了幾轉,傲然說道,“有人背後搗鬼好啊,本將軍還怕耀家的鼠輩們怕了呢,嚇得都躲起來了呢,那樣咱們豈不是白費了功夫?騰繩幾十萬大軍,就是等著抓鬼的,按原計劃行動”
一向謹慎的鸞晉州信心十足,楊吳方也不好再進言,點點頭領命安排去了。
剛進騰繩邊界的辰國大軍自然也聽到了逾傳逾烈的留言,司徒善生的小眼睛裡的綠茫閃爍不定,臉上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一旁的季禮騎在馬上,神色平常,趁著回身招呼親兵的時候,嘴角卻不由得勾了勾。
聽到季將軍招呼,親兵撥馬向前,翻身下馬,單腿跪地,大聲說,“聽候將軍吩咐。”
季禮臉上早就恢復了一派淡然的儒將風範,他點點,吩咐道,“去通知前面耀國守將,我辰國的司徒少爺帶兵過境,讓他們提前騰出地方來,莫要耽誤了太后娘娘的差事。”季禮對著馬前地親兵吩咐著,眼梢的餘光卻向著隊伍後方的步兵裡掃去。
“喳”親兵大聲領命,上馬飛奔而去。而在隊伍後方一個不起眼的小兵也悄悄地轉身,裝作整理行裝的樣子,趁人不注意,一眨眼的工夫就沒入了官道旁的山林裡。
季禮臉上淡淡地,卻把一切都收在眼底,安排了人去準備,他一抖韁繩,又一臉無波的繼續向著騰繩高大的城門前進了。
而在季禮滿意的低頭催馬之際,一前一後,另外兩道青影也在叢林中一閃,一左一右,最著最前面的小兵去了。
與季禮的淡然不同,越來越興奮的司徒善生卻是躍躍欲試的坐不住了,他拍馬來到大耀公主的車駕前,眼中的掠奪之色越來越濃,毫不顧忌的圍著公主車駕轉了幾個圈,然後聲音嘶啞的大聲吩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