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並沒有理會哭泣的彩霞,而是抬眼四顧,只見黑黝黝的石牢內不見一扇窗戶,整個地牢裡只有彩霞剛剛帶來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暈黃的搖曳著,使整個地牢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雲霜匆匆地打量完畢,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底數,終於轉過眼來,直視著彩霞,冷冷的問道,“這裡就是穆家地牢吧?怎麼就你一個在這裡假慈悲,你的主子呢?”
彩霞終於盼來了雲霜正眼看她,但是一向待自己如親妹**愛的雲霜姐姐卻是這麼冷漠的樣子,她心中又羞愧又傷心,忍不住抽泣著哀求了起了,斷斷續續地說,“是的,這是穆家地牢,雲霜姐姐,彩霞對不起你,對不起公主。可,可是我是有苦衷的,求求你不要這麼和我說話。”
畢竟是好幾年的相濡以沫、姐妹相依,看著彩霞那可憐巴巴的樣子,雲霜有一霎那的心軟,但是懷裡昏迷著的綺羅公主的炙熱提醒著她,提醒她這一切都是彩霞的背叛造成的,是她讓綺羅公主落到了這步田地,昏迷不醒,生死一線。
抬眸,再看哭得可憐兮兮的彩霞,雲霜心中疼惜頓去,只剩下一陣膩煩,就是她這幅可憐無害的樣子欺騙了自己,也害了公主,是自己爛好心才給了她利用自己的機會。雲霜越想越生死,禁不住夾槍帶棒的說道,“姐姐這兩個字,我雲霜可擔不起,我也從來沒有過狼心狗肺的喂不熟的白眼狼妹妹我現在沒有你需要的什麼了,你要再裝可憐,還是去你的主子面前裝去吧。”
彩霞聽了雲霜的話,眼淚掉得更兇了,她向著雲霜爬行了兩步,結結巴巴的解釋說,“我,奴婢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啊,他們抓了奴婢的孃親和弟弟,說是隻要奴婢聽話,就……”
雲霜一擰眉頭,愣哼一聲剛想再說點什麼,突然感覺自己懷裡抱著的綺羅公主好像稍微動了一點,身上也不再那麼滾燙了,她顧不上再搭理哭泣的彩霞,低頭焦急的喚了起來,“公主,公主,……”
自從被穆宛清生擒以來,綺羅一直昏昏沉沉的,不知何故,到了穆家地牢裡,她的心頭竟然有了一絲的清明。
綺羅的心頭漸漸清明,雲霜和彩霞的話陸陸續續的傳進了她的耳朵,她聽著雲霜那麼冷聲無情的斥責彩霞,可是彩霞卻是一幅甘願受著的愧疚樣子,她心中一急,張開了眼睛,嘶啞著聲音問道,“你的孃親和弟弟不是早就失散多年了麼?穆家是怎麼找到的?”
綺羅問的焦急,她心中疑惑著沒有說出口的是,她派白風他們打探過了,彩霞的家人一直沒有訊息,而商家對她身邊的人也肯定摸過底的,商蘭也從來沒和她提起過彩霞的家人。如果彩霞的孃親和弟弟尚在耀國,連商家都沒找到的人,她初來乍到的穆宛清就怎麼那麼運氣好的找到了呢?如果是鸞家的人做了手腳,她們也不會把彩霞這個棋子留到現在才用了。
彩霞聽了綺羅公主的問話,並沒有責怪她,反而使心平氣和的詢問。她雖然已疑惑,但還是強忍住了自己的抽泣,只是她不敢正視綺羅公主滿是傷痕的面容。彩霞愧疚又害怕的垂下頭來,小心的回到,“穆家小姐手裡有奴婢孃親時常的戴的簪子,她們說只要奴婢肯乖乖地聽她們的話,就會讓奴婢見到奴婢的孃親和弟弟的,公主,對不起”
綺羅聽了彩霞的回答,她抬手安撫住又要發火的雲霜,儘量輕柔的繼續問,“你母親親的烏木簪子是什麼式樣的,怎麼得來的呢?”
雲霜見公主醒來後不但不埋怨害她如斯地的彩霞,反而對彩霞孃親的簪子這麼感起了興趣,她腦中靈光一閃,若有所思,對著怔愣的彩霞冷冷的插了話,“我記得你說自己是西南梧州人,那裡生產烏木,……”
雲霜的話還沒說完,彩霞就帶著討好的笑抬起了頭來,臉上的淚珠也沒顧上擦去,自己接下去說,“雲霜姐姐說的對,奴婢確實是耀國梧州人,那年阿爹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