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讓人聽不出他是真的在誇讚穆貴妃,還是正話反說,等著看笑話。
“聽老爺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想答應了她?咱玉兒她可是一門心思的……”司馬炎這邊話音剛落,司馬伕人就一推門閃了進來。
司馬伕人一心記掛著偏廳裡穆貴妃的來意,匆匆的安撫過司馬玉之後,就在偏廳附近的廂房裡坐了下來,令人把這邊的情形原原本本學給她聽,終於聽到說穆貴妃走了,她趕緊趕了過來,一進門就聽到老爺這麼說,想到女兒為了月知文茶飯不思的樣子,急忙出言詢問。
看著自家夫人著急上火的樣子,司馬炎又嘆息了一聲,打斷了夫人的話,“哎,如果不是玉兒堅持,這個二皇子月習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大皇子心機深沉,有時候就連老夫也看不透他,現在再加上那個耀國的綺羅公主攪在中間,玉兒真要嫁了他,將來少不得要受些委屈的。”司馬炎臉色一黯,有些憂慮的說。
沉默了一會兒,司馬伕人也認同的點點頭,“老爺這話說得也有道理,可是那一國雙後也太委屈了玉兒,聽說那個穆宛清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小在穆家那些侍妾庶女們爭鬥堆裡滾大的,咱家玉兒跟她鬥,怕是也要吃虧的。”
“這個,夫人倒是不用擔心,只要老夫肯鬆口,穆貴妃會讓步的,我說過了穆貴妃是個聰明人。再說了,即使老夫同意,穆宛清也坐不上皇后的寶座,自從穆貴妃派她去耀國安都,這事就註定了的。”司馬炎自信滿滿的說。
“哎,就是玉兒那個執拗性子。”司馬伕人也跟著嘆息了一聲,頭疼不已,忍不住伸手撫上了自己額頭。
“夫人不用太過憂心,只要是玉兒想要的,為父的自會想辦法儘量成全了她的。老夫再給月知文幾天時間考慮,他遠在邊關,算算時間,也該收到訊息了。”司馬炎自信的說著,心中還暗自加了一句,想我司馬炎為月國皇室當年做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佔得了先機,總要給自己的寶貝女兒謀劃一個最好的歸宿的。
司馬炎推算的時間一點也不錯,昨天深夜,遠在邊寨大營的月知文主僕就收到了訊息,執墨不顧自家主子剛剛閉上眼睛了才休息了一盞茶的功夫,就急急火火的就衝進了中軍大帳,哆哆嗦嗦的搖醒了月知文,“殿下,大事不好了,執醫傳來訊息,說他有負殿下厚望,陛下薨了,他自請處罰。”
“什麼?”月知文聞言,睡意全無,一下子坐了起來,冷聲說,“昨天剛傳來的訊息不是說他雖然昏迷著,但還撐的住的麼?難道是……,司馬炎就這麼心急的逼迫於孤”
跟慣了月知文的執墨嚇得一哆嗦,不用點燈,他也能想象得到自家殿下那張臉能有多麼的冰冷,他瑟縮了一下,儘量不摻雜感情的稟報,“據說,白天司馬丞相曾奉召進宮,陛下曾經有片刻的清醒。之後京中流言四起,說司馬丞相手握陛下傳位遺詔,臥床不起,謝絕一切外客探視。”
只聽‘嘭’的一聲,月知文一拳頭砸在帳中楠木案几上,他低沉的說,“這個司馬老狐狸,欺孤太甚。是孤大意了,你收拾東西,咱們馬上回京”月知文惱怒焦急,但是卻也知道,事以至此,司馬炎定時聽到了什麼風聲,等不及他回去了,這是在逼他就範哪。
現在京中局勢緊急,穆家不會坐視不理,司馬炎宦海沉浮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他留給自己的時間不會太多,這回是必須要回去了。
月知文主意打定,不再遲疑,他吩咐執墨喚來執典,然後對二人吩咐道,“宮中天塌鉅變,永州必定吃緊,讓執朔帶人他們火速趕往永州,至於邊境這邊,穆家肯定會派人來主持局面,這裡已經事不可為,扼守永州要緊。”
“邱風廉、李三水、王東澗、錢必勝等人不可用麼?”執墨想起那天中軍大帳中的情形以及這兩天將領們對殿下的態度,覺得事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