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輕重貪戀美色之輩?這一切也做的太刻意了吧?”
這個時候得了老東家這樣的讚譽,姜醇心中有驚無喜,他無言以對的喃喃自語,“穆小姐對姜某真是‘關注’良多,姜某受寵若驚了。”
“你姜醇本來是我穆宛清要重用的人,不考察仔細了,親自驗證過怎麼放心呢?是你姜醇自己生生地丟掉了這樣的好機會,是你不義在先,陰曹地府裡怨不得我穆家父女不仁了。”穆宛清得理不饒人,伶牙俐齒的說道。
姜醇一時間被說得理屈詞窮,但是他等待的援軍卻是遲遲未到,心中焦急萬分的轉了幾轉,有了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他面上裝作一片從容,拉開了長談的架子,“說起來慚愧,是醇疏忽了,想來上次見到穆小姐,還是一個躲在主母身後唯唯諾諾的乖順小姐……”
“夠了,”穆宛清聽姜醇準備長篇大論的說起她當初扮乖順時候的舊事,不耐煩的斷喝一聲,點明瞭他的用意,“你不用東拉西扯的拖延時間了事到如今,本小姐也不怕實話告訴了你,你等得人來不了了月知文已經被貴妃娘娘拖在了宮裡,沒有人可以來救你了,而本小姐等的人,馬上就要到了,該到了一切了斷的時候了”
穆宛清得意洋洋的說著,一揮手,吩咐到,“兒郎們給我拿下了,耀綺羅留個活口,其他人死活不論”
隨著穆宛清的吩咐,穆家侍衛們高舉著火把和閃著寒光的兵刃緩緩地圍了上來,小金水橋上的那輛馬車顯得更加單薄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啪,啪,啪,寂靜的相府大街上,相府的偏角門突然被扣響,叩擊聲在暗夜裡顯得急促、悠長。
相府老管家忠叔原本準備睡下了,不知為何,心中總感覺不踏實,披上衣服又在院子裡巡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剛想回去接著睡下,就聽到後門的動靜,趕緊打發人去看看,自己也邁步直奔後門。
小廝年輕,跑得快,不大一會兒就折了回來,手裡舉著一封信,清脆的說,“外面沒有人,只是在地上發現了這封信。”
忠叔伸手接過了信,信沒有封口,信封上寫著幾個歪歪斜斜的大字:司馬丞相親啟。忠叔略一沉吟,親自趕到門外檢視了一番,空蕩蕩的大街上不見半個人影,他不敢怠慢,拎著信趕緊去內宅去求見自己的老爺。
司馬炎夫婦也還沒有睡,他們剛去司馬玉的閨房裡看了女兒親手繡的鴛鴦戲水的被面,本來帝后大婚,宮廷內司都會準備好的,被面上也是繡上龍鳳呈祥。但是司馬玉卻堅持自己準備鴛鴦戲水的被子,她不看重什麼中宮之位,她想要的是與月知文鴛鴦交頸,恩愛一生。
因為大婚之期延長了幾天,司馬玉心中慌亂,今夜尤其輾轉難眠,丫頭春桃機靈,悄悄地趕去主院稟告了司馬伕人,司馬伕人暗自一合計,乾脆拉上老爺一起來女兒房中和她一塊檢視女兒親手繡的嫁妝來了。
好不容易安撫了司馬玉,老兩口剛出了女兒的閨房,準備回去就寢,老管家司馬忠就舉著那封蹊蹺的信追了過來。
司馬炎見狀,打發了夫人先回去休息,自己則帶著老管家匆匆的去了書房,就著明亮的琉璃燈,司馬炎抽出信紙細看,和信封上上歪歪扭扭的字型一樣,信箋上內容也不多:“綺羅公主在小金水河畔風幕街上的永旺布店。”
小孩子狗爬一樣的字跡,沒有署名,但是卻驚的司馬炎一下子眯縫了眼,他把信箋遞給老管家,沉聲問道:“什麼人送來的?”
老管家接了信,匆匆的一眼掃過,心中也是驚異萬分,如實答到,“信是剛才放在後門的,直接叩門提了個醒,我們的人趕去得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
“如此,看來事情有些緊急了,連天明都等不到了,召集人手,咱們這就去看看。”司馬炎陰沉的臉色,吩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