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不去理會她,這打餈粑有個什麼英姿。
之前黃曉英和沈箮就將石臼和餈粑錘錘都洗乾淨並把水分都擦乾淨,這時候也省了方信的功夫。
方信將甑子上面的蓋子揭開,將裡面蒸熟的糯米倒入石臼中。然後把最上面的竹圈和紗布撿起來,黃曉英就問他,“你不怕燙嗎?”
方信笑,“一點都不燙啊,不信你試試。”
黃曉英撇撇嘴,她才不上當,現在也算是瞭解方信這傢伙了,壞心思多著呢
方信嘴上說著,手裡上動作卻絲毫沒有含糊,掄起餈粑錘錘就叮叮咚咚地舂起來。這餈粑錘錘是用圓木頭做的,把手也是木頭的。倒不像那種固定在一個地方的舂那樣,那種是可以用腳踩的,這個可以活動的石臼則是用手掄著餈粑錘錘舂的。
方信力氣大,每每都是重重地舂下去,打在石臼裡的糯米上也是啪啪作響。
黃曉英在旁邊倒是看得心驚,尤其是他將餈粑錘錘揚起來的時候更是帶著一些餈粑在上面,她就大呼小叫著說,“方師兄小心點,別弄到外面地上來了。”
“你要相信我的實力……”方信自吹自擂著說,豈料他太過相信他自己的實力。
嘴裡才剛說完,手上用力稍微猛了點,餈粑錘錘上的餈粑就濺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黃曉英就不滿地瞪著他,“這就是你的實力?”
方信微微笑,手上動作也沒停,依舊掄起餈粑錘錘用力地舂,打得啪啪作響。
因為他看見大花跑過來,他就從容地解釋說,“我這是看大花過來,打算獎勵給它呢”
“你就找藉口吧……”黃曉英明顯不相信,不過給大花吃了也好,也不至於浪費。
大花這傢伙看得有吃的,倒是高興得很,絲毫沒有為別人背黑鍋的覺悟,還把尾巴搖得跟什麼似的。
這一面畫,黃曉英又拿相機記錄下來。
方信用力捶打了一會之後,也開始改變方式。他沒再像之前那樣捶打,而是用餈粑錘錘壓在尚未成為餈粑的糯米上,用力旋轉著餈粑錘錘,這可以叫擂。方信還招呼黃曉英,“你站遠點,小心別碰到了”
黃曉英聞言連忙後退,她也知道,不管方信怎麼弄,總之,最後的目的都是要將糯米全部打碎,讓其全部粘在一起。
這可不是個輕鬆的活,方信是個變態,可以一口氣幹上十分鐘而不喘一口大氣,還能和她嬉皮笑臉。換了黃曉英是肯定不行的。
方信前前後後,翻來覆去,一共折騰了石臼裡面的熟糯米一刻左右。直到將所有的糯米粒全部碾碎後,這才收工,並招呼黃曉英幫忙。
黃曉英還有些迷茫,“我該做什麼……”
方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然是幫著我把石臼裡的餈粑全部弄出來,速度”
黃曉英這才慌腳忙手地幫忙,這時候的餈粑相當粘,方信用餈粑錘錘旋轉著嵌入在餈粑中,但卻不能把全部的餈粑都弄起來。還有相當一部分的餈粑仍舊粘在下面的石臼上。
黃曉英想幫忙,但她也很委屈,儘管方信反覆舂了這麼久,但這餈粑還是相當燙手。害她只得先吹吹手再去弄下面的餈粑。
方信笑著說,“笨啊,剛剛才推出來的熟黃豆粉拿來幹什麼的。”
黃曉英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在手上抹上黃豆粉,這下很快就將石臼裡的餈粑全部弄起來,緊緊裹在餈粑錘錘上。
方信就用洋瓷盆端著餈粑錘錘和餈粑回家,黃曉英連忙跟上。
到家裡的時候,方媽和沈箮已經鋪好攤子,將桌子收拾擦洗乾淨,連竹製的簸箕都已經準備好。
看方信端著餈粑回來後,方媽又連忙招呼黃曉英把磨好的黃豆粉拿過去,灑在桌子上,免得沾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