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技術,我已經傳給了南宮世家,師兄以後想喝酒,可以去南宮世家找小花,我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
明惠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執著此酒,難免陷於外道,一切都隨緣吧,去年和今年釀的酒,夠我喝上十數年了。”
“師兄慈悲。”李夜輕聲回道。
“我倒是很羨慕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自在修行啊。”
明惠說了一句牢騷話,看著他笑了起來。
“師兄心懷慈悲,又豈是師弟所望其頸背的?這寺裡眾人,總是離不開師兄吧?”
李夜看著他問道。
明惠看著他說道:“這是什麼鬼話,當初我也說這寺裡離不了師兄,可自從他離開之後,一切跟之前又有何分別?若是有一天我要離去,自然會有下一個明惠來做這住持。”
李夜頷首受教,回道:“那也是師兄佛法深厚,看得明白這世間的一切。”
“師弟要想想如何修行自己的心境,畢竟你經歷的事情跟我不一樣,我到眼下也只經歷了師兄一人離開,而師弟經歷得太多,師弟又心恆慈悲,長此以往總是不好。”
明惠想了想,輕聲說道。
李夜抬起頭來,幽幽嘆道:“我在天山上,不過六歲便經歷了沐沐的師傅離開好象我一路修行而來,身邊的人都在不停地離開”
心想便是跟自己退婚了一東方玉兒一家人,也跟著白衣女子去了修羅天域,便何況眼前剛剛離開的兩個師傅和夏梧桐的母親。
“這是大浪淘沙嗎?師兄。”
“這不是大浪淘沙,而更像是在攀登一座永遠看不見山頂的山峰。有人在山腳下就被迫停下了腳步,有人登到了山腰,卻被山風吹落懸崖”
明惠看著他,輕輕地嘆息一了聲。
聽了明惠這番話,李夜感覺到一股滄桑蕭索,心裡微微顫抖,想著自己的未來又究竟在哪裡?孤獨的修羅天域?還是沐沐已經去了的那個地方?
“每個修佛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去走,而我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不可抗拒的責任,不論你以後要去哪裡,你盡到了眼下的責任,才能讓自己活得更有意義一些。”
明惠看著要李夜一臉的凝重,忍不住筆道:“你既然決定要離開,便不要再糾結,正如你二個師傅的離開一樣,揮揮手,簡單一些。”
李夜笑道應道:“我爭取不讓師兄失望。”
“失望?我有什麼好失望呢?師弟你的人生只是你自己的事,我還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各人的路不同,修行的方法也不一樣,不要去理會他人。”
明惠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堅定且慈祥的神色。
李夜看著他,靜靜說道:“師兄,我希望能成為你喜歡的那個人。”
“那些也不重要,說不定你還會比我先離開這個世間,等到了另一個世界,我是不是要喊你一聲師兄?”
明惠看著他笑了起來。
“那自然不會,你永遠都是我的師兄。”李夜也笑了起來。
明惠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笑意浮起,輕聲音說道:“眼見你又要開始萬里征程,師兄卻不能陪你征服,只能祝你一路順風。”
“師兄放心,征服了天山,我還會回來看你。”李夜笑道
“我就等著你了,天山上有會不少好東西,別忘了我。”明惠說道。
“不會,都在我心裡。”李夜笑道,一口喝光了半杯溫茶。
“小師叔,你回來了啊!”看著往小雜院而去的李夜,無憂高興跑了過來。
“最近修行得如何了?”李夜問道。
無憂摸著自己的頭笑道:“還行,又破了一境。”
“是嗎,晚上留下來吃一頓飯吧,這好久都沒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