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刻種,馮如玉將當時的情景描述了一遍,然後看著牆上的詞句怔怔地發起呆來。
李紅袖只是看了一眼,便心如刀割,撫著大廳中的桌面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這竟然是嘔血之作落霞山人,落霞山人原來他去了修羅天域的落霞山,難怪他心裡只有老道士一個人了”
強忍著一口將要噴出的血,扭頭看著李小雪說道:“把這首詞抄下來,回去給先生看,他應該知道。”
李小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跟馮如玉說道:“還請姐姐借我筆墨”
在葉知秋還拉著上官秋明發呆的時候,馮如玉端著筆墨紙硯給李小雪將這道傳世之詞抄了下來。
幽若望著牆上的詞句,心裡一嘆再嘆,心道也只有自己的師傅才能寫出這哀轉婉絕的句子。
斷人肝腸之句,何其不是先斷自己的肝腸?
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幽若怔怔地念頌了起來。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哎呀,也不知道師傅在寫這首詞的時候,心裡想到了些什麼竟然肝腸寸斷,讓人哀絕。”
便是飽讀詩書的葉知秋,也沒讀過這首詞,更別說在李夜的屋裡見過了。看來,只有回去問問先生了。
望著牆上帶血的詞句,喃喃念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他一定是我的夜兒,他就是我的夜兒”
葉知秋抱著李紅袖軟軟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李紅袖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說道:“我們回書院再呆一天,就回家,這事只有找我家先生才能解決了。”
一行五人心裡各有心事,叫了兩輛馬車快速往天香書院趕去。
主人心急,馬兒也跑得歡。午時剛過不久,一行五人更回到了天香書院,幽若去找薰兒。李紅袖帶著三人回到了迎賓館裡面。
葉知秋的精神極差,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兒子,卻又無法相認,再加上最後看了李修元寫的那首詞之後,心裡更加悽苦。
也不管自己的女兒和李紅袖,揮揮和自己往房裡走去,她要獨立去撫平心靈創傷,夫子不在,她只能獨自傷心了。
等了二日的林月如不知道葉知秋髮生了何事,只好拉著自己的兒子詢問了起來。
南宮秋明無奈之下,只好跟李小雪求救,他也不知道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
李小雪嘆了一口氣,心道這事也沒辦法隱瞞,如何隱瞞?任誰也有說漏嘴的時候啊?
想了一會,定了定神,跟林月如說道:“我們在天香城中見到我哥哥了我母親便是因為此事傷心的。”
林月如一聽,禁不住嚇了一跳,大驚失色之下拉著李小雪的手問道:“國師現在長變樣了嗎?他過得好嗎?成親了沒有?為何不帶他回來見我?”
李小雪輕輕地拉著她的手回道:“我哥哥倒是越活越小了,過得挺好了,他自然是獨自一人了,他還不能跟我們相認,如何能跟我回來?”
林月如微微一怔道:“既然好不容易遇見了,為何不能相認?”
上官秋明一聽,白皙的面上顯出淡淡黯意,說道:“哥哥失去了往日的記憶,自然沒辦法跟我們相認了,能夠見到他人就已經不錯了”
林月如望著李小雪心疼的表情,心裡一軟,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李小雪想到李修元交待的那番話,想了想,遂溫和說道:“等姐姐的事忙完了,我得趕緊回去找先生,這事只有靠先生想辦法了。”
林月如看著二人呆半晌之後,又望著李紅袖問道:“紅袖,這事你也沒有辦法嗎?”
李紅袖想了想後說道:“我要是有辦法,葉知秋也不會這樣傷心了。這事還得回去問問我家先生再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