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一劍在真氣的匯聚之下,可以劍氣破空斬破雪松,然而此時的一劍竟然邊河水都無法刺破。
隨著從天山上激流而下的雪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不到片刻的就已經東倒西歪。
當下真氣下沉,扎穩馬步,將一雙腳牢牢插入了砂石之中,時刻稍久,漸漸悟到了凝氣用力的方法,隨著身體的下沉,河水直浸到了腰間,
然而只要他想揮動手中的鐵劍,河水就往上衝,一大口水衝進了口中。
若是運氣將大口水逼出,那麼內息上升,足底必虛,當下凝氣守中,雙足穩穩站定,不再呼吸。
過了一會,雙足一撐,躍出水面,將嘴裡含著的雪水吐出,換了一口氣,隨即又沉下河裡,讓冰冷的雪水從頭頂轟隆轟隆的衝過,身子便如中流砥柱般在水中屹立。
心神安定下來,見到河流中流動的小魚,便舉劍挑刺,他想著自己揮劍刺中竹葉的感覺,出手挑刺掠擊,欲要刺中不停流動的小魚。
只不過讓看感到失望的時,在岸上的他可以輕易地刺中沐沐扔過來的竹葉和松針,然後此時無論他怎麼用力,都不能刺中河中的小魚。
差一點,哪怕只差一絲一毫,也無法刺中水裡的小魚。
不服輸的他跟河中的小魚較上了輕,一劍,二劍二百劍
直練到筋疲力盡,足下虛晃,這才拖著疲憊不堪身子爬回岸上。
從躍身下水,到穩住身體在河水裡呼吸、刺出艱難的一劍,他總共只呆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對他來說卻比一天的修練更難過。
河邊的小白,看著從河水裡爬出來的李夜,張著嘴嗷嗷地直叫,還以為李夜在河裡受到了不明物體的攻擊。
李夜趴在岸邊,象條死狗,伸出手摸著小白的頭說:“小白呀,我是在水裡自找苦吃,要不你也下去試試?”
小白聽後嗚嗚地吼兩聲,一轉身跑進了樹林,向著山洞外的棚子奔跑了過去。
李夜躺在河邊石頭上曬太陽,心裡在想:沒料到在水裡的修行竟然是如此艱難,自己只是站在水裡練劍就累得象狗,還虧得自己是金丹境和破了五境的《無相法身》。
如果換成其它的修行者,不知道會是怎麼樣。
心裡突然有些埋怨先生,把自己就象羊群一樣放養。
練氣的時候,丟了一件鐵甲。
練身的時候,讓自己頂著缽端水。
練劍的時候告訴自己要去石壁上刻字,在樹葉上刻經文。
卻不告訴自己要如何去練。
不知道先生的先生,當初是不是也是這般地教先生的。
等有機會,一定要厚著臉皮去請教先生這個問題。
感覺回了些力氣,站起來穿上了衣服、鞋子,手裡提著劍,慢慢地回到樹林,再爬上了石臺上的棚子,象一條死狗倒在了躺椅裡。
老猿半閉著眼睛在歇息,聽著動靜張開眼睛看著李夜,突然笑著說:“看你的氣色不錯,還能活著爬回來,我第一次下去試的時候,可是給河水衝進了下面的水潭裡。”
李夜這時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有氣無力地回了句:“前輩,那以後你練了多久,有什麼心得?”
老猿摸著下巴上的白鬚說:“後面,後來就沒有後來了,我乾脆就坐在水潭裡讓水衝了幾年,也練出瞭如今的肉身。”
李夜一驚,看著老猿說;“這也成?您站在上流的河道里都呆不住,還能承受得了那道瀑布的狂野衝擊?”
“我不用練劍呀,我練的是肉身。它硬的時候我柔,它柔的時候我硬,這個道理我是想了一年才想明白,後來再站在哪裡讓它沖刷,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李夜呆呆地看著老猿,心道這人猿果然不能相提並論,人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