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機會跨進那道門。”
許靜雲一聽大驚,小心地開啟了木盒,只見裡面包裹著一層錦布,中間躺著一顆比龍眼大了一些的黑色丹藥,泛出淡淡的光澤。
“我既然已經入了門檻,這丹藥對我已是無用,但是對師妹卻有大用途,你選個日子服了它,我給你護法,助你分神。”
這回輪到許靜雲流淚了,她以為自己的師姐這回來一定會用自己的境界來羞辱自己,沒想到師姐卻真的放下了過往,要助自己破境。
唐秋雨看著許靜雲的樣子,知道她在想什麼。
輕輕地走過來拍著她的肩膀:“師妹,我們兩人雖然以往有些恩怨,但是我們是一輩子的姐妹,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你也不要再感傷了,今天夜裡我們好好喝一杯,不醉不歸。”
許靜雲輕輕地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將木盒合上,看著唐秋雨說:“就聽師姐的,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在鳳凰宗裡的長老中,除了宗主也只有大長老最近日子破境入了分神。
分神這個境界,往往是一道天人之間的門檻。
入了這道門,只要不被仇人殺死,在漫長的修行歲月裡總會修行到渡動的境界,甚至更高。
但是如果入不了這道門檻,唯一的結果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歲月的長河中老去,然後終有一天悄悄地坐化。
這是所有元嬰後期修行者的大恐怖,許靜雲也不例外。
她清楚記得宗主也是閉關很多年才破境入了分神,毫不留情地形容,分神就是一道生與死的分水嶺。
眼下與自己有多年恩怨的師姐在與自己化解恩怨的同時,還給了自己破境的希望,讓她根本止不住自己的激動。
就想抱著她大哭一場,想著兩人當年的仇恨來得是如此可笑。
回來宗裡這一年,許靜雲的境界有所提升,體內的真元和精氣神更是凝練得更上層樓,然而與傳說中的那道門檻之間,卻依然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眼,彷彿隔著級遙遠的距離。
還好正因為這一年的靜修,再加上參悟《青鸞凝注》將自己的真元與精神不斷地打磨,讓她在突破元嬰九重不久,就看到了那道傳說中的門。
否則即便這時唐朝秋雨將這顆神丹給她,也無法能順利地破境。
想到這裡,許靜雲站了起來,對著師姐深深地福了一福,即便是當年對師傅,她也只是這般行禮。看著唐秋雨說:“師姐,大恩不謝。”
唐秋雨扶起許靜雲,輕輕地說:“漫長的修行歲月,總是需要幾個生死之交,要不這人生也太無趣了,師妹你說是不是?”
許靜雲想了想,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也是,如果一直只是獨自修行,與那荒野裡的野獸就沒有什麼區別,更別說悟了道的野獸還想著化形成人。”
唐秋雨拉著她的手笑著說:“我們一直笑別人看不透,苦苦地世間的諸般苦惱裡掙扎,現在想來,世間的人何嘗不是在笑我們這些修行者,連一些小事也看不透,諸事都在算計怎麼去坑了對手。”
兩個小姐姐豎著耳朵聽各自師傅的訴說,想著自己的小心事。
不覺中,杯中的茶已涼了,只有壺裡的水冒著氳氤的熱氣。
正當姐妹兩訴傾衷腸的時候,雅間外響想了腳步聲,是膳食堂的弟子將做好的酒菜送了進來。
帶頭的女弟子跟許靜雲和唐秋雨打了招呼,將端上的灑菜一一擺好,轉過身靜靜地推門而去。
許靜雲看著夏梧桐,微笑著說:“餓了吧,來嚐嚐我們鳳凰山裡的風味。”
四個圍著桌子坐下,只見桌上擺放四道菜一道湯。一道是山雞燉竹筍,一道白玉豆腐,一道清炒雪裡紅,一道蘑菇扒青菜,湯是雞湯煨山藥。
還有一甕鳳凰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