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去大佛寺。
眼看窗外的秋風漸起,自己即將踏上苦難的修行之道,心裡有些忐忑又有一點期盼,沒有挑戰的修行對他來說就是死水一潭,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書房外阿貴輕輕叫了一聲,然後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進來。“夫人說公子沒吃午飯,讓我打了碗蓮子羹給你。”
說完將碗輕輕在放在李夜面前。
李夜放下筆,指著面前的凳子讓阿貴坐下,從懷裡掏出小布袋,倒出僅有的二十枚金幣,遞給阿貴。
“下午你去買二十甕好酒,明天再去酒樓裡炒上幾個好菜,讓小青將這些東西送去天山給我的兩位前輩,小青知道那地方。等忙過了先生的婚事,你再領著錦衣坊的趙師傅去一趟大佛寺,給我老和尚師傅再做幾身衣裳。”
“少爺錢我這裡還有,不用你掏了。”阿貴將金幣推到李夜的面前。
“我送你的就拿著,記住以後不要再叫我少爺,你現在也是修行者了,往後我們就是兄弟,我有的修練資源都不會少你一份的。”
李夜撿起桌上的金幣放直了阿貴的手裡。
“少爺不,還是叫你少爺吧,已經習慣了。我這就去買酒了,這事我一定給你辦好,回頭你跟小青說一聲,讓她辛苦一下。”
阿貴抹著眼淚,走出了書房。心想自己的少爺果然是個大好人,明明自己都不能修行了,還惦記著給自己找修練的資源。
端起桌上的蓮子羹,李夜搖搖頭,還是家裡舒服。只是這樣的舒服卻不能過多的享受,否則早晚會磨滅了自己的鬥志。
第二天一早,阿貴在李夜的囑託之下帶著小青去酒樓炒菜,午時回來時將錦衣坊做好的二套衣服送給了在書房裡抄經的李夜。
李夜皺著眉頭說:“不是說我自己過去取的嗎?”
阿貴笑著說:“回來的時候路過錦衣坊,趙師傅認識我,就喊我進去把衣服給少爺帶回來,說讓你試試,如果不合身讓我下午帶過去再改改。”
李夜站起來,脫掉身上袍子,穿上新做的對襟短衣,加上光著頭,頓時了的大佛寺裡小僧的感覺。
試了試長短正合身,李夜脫了下來,笑著說:“這下更象寺裡的小和尚了。”
阿貴接過他脫下的衣服,輕輕問道:“你不是真想著要去出家吧少爺?”
“你想些什麼麼?我是去修行,只不過不知道要修行幾年方得正果?讓你一說,想想跟出家為僧也沒啥區別了。”
李夜看著他笑道。
“你可別真的出家,老爺和夫人還等著你長大成親偉宗傳代呢。”
阿貴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去去去!這猴年馬月的事,我才多大?還傳宗傳代。”
李夜一起到這事就頭大。
“那可不是,這不是已經給你訂了兩門親事了麼?”
“那是兩年前鬧著玩的,你也相信?只自人家早就不當回事了!”
“這個我可不相信,少爺你這麼厲害。”
“去去去!明天先生成親你可得多出些力氣,先生在你修行上可花了不少力氣!”
“少爺放心,先生的事我們一定辦得妥妥的。”
七月七日,初秋晴。
風清雲淡,一個好日子。
早上起來,李夜洗漱了一下,換上一件青色的袍子,一大家子圍在堂前吃早餐。
先生和李紅袖已經換上了紅色的喜服,因為要吃早餐的原因李紅袖還沒插上頭飾。
迎親的花轎在門外等著,在葉知秋強制要求下先生答應歡比紫竹院迎親去紅袖酒樓,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儀式。
洞房早在葉知秋的指揮下佈置完畢,就等著先生和李紅袖酒宴後一起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