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的佈置。
他不再理會鮮血噴灑的黑衣殺手,而是放出神識將前後左右細細地掃了一遍。
直到確認再無危險之後,才收起了手裡的銅劍,換成了摘星之弓。
解決了三個殺手,李修元握著弓箭漠然往官道上走去。
因為他已經不遠處的火光,想必那是禁軍們的戰馬出現在意外,而這個意外在他看來,只會有一個人。
那便是之前離開的高漸離,這個對大秦有著刻骨銘心之恨的傢伙,應該不會放過眼前的大好時機。
既然這些傢伙沒辦法騎著馬兒離開,那麼他便要踏上官道去接著收割禁軍們的生命。
雙方都沒有對錯,只是李修元不想放這些傢伙離開。
他不要讓皇城裡的某人得知這裡發生的一切,在到達海邊之前,他要將這裡變成一個謎。
一路踏著漸漸露重的草叢,李修元已經有些厭倦了這樣的廝殺。
此次前來伏擊的禁軍,足足比前回多了一倍,而且來了三個厲害的殺手。
想想,皇城裡的某人真是花了大價錢,出了血本。
只是有自己在此,這些傢伙又要血本無歸了。
一聲箭鳴刺破黑夜,往官道上正在往馬群而去的殺手們飛去。
怕是打死他們也想不到,李修元竟然能夠無聲無息地解決三個隱身於黑夜中的殺手,來到了官道之上。
如閃電一樣的鐵箭於嗚嗚聲中,無情地往奔跑中的殺手們飛去。
他甚至可以看到一個個身穿盔甲化身殺手的禁軍倒在路上,身邊的同伴看都沒看一眼,接著往馬群狂奔而去。
嗖嗖嗖!箭在飛!
而受了驚的馬兒哪裡等得了自己的主人?早在火光升起的瞬間四下散開,狂奔起來。
一切,只因為隱身於黑夜中的高漸離,這個來自大燕國的殺手,割斷了它們的韁繩。
甩脫了韁繩的馬兒受驚之下,頓時往荒野裡縱橫而去。
同樣狂奔在黑夜中的禁軍們,已經剩下不到三十人,連著他們的副將。
已經被如殺神一般的李修元嚇得不敢在官道上組織有效果的反擊。
站在官道邊的李修元,手裡的鐵箭一枝接著一枝射出,夜霧中的慘呼連連,中箭的禁軍紛紛倒斃,官道上一時鮮血橫流。
如殺神一般的李修元射完最後一枝鐵箭,官道上已經看不到奔跑中的禁軍。
只有幾個身中鐵箭,還沒有嚥氣的傢伙在黑夜裡發出一聲聲的嚎叫。
又過去了一會,遠遠地,在兩輛馬車慢慢地往李修元馳來,只見馬車走走停停。
似乎在打掃戰場,又似乎在收割禁軍們的人頭。
李修元吸了一口氣,淡淡地笑了起來,手一晃收起了手裡的弓箭。
又過去了一刻鐘,趕著兩輛馬車,牽著幾匹戰馬的高漸離於夜色中往李修元走來,遠遠地笑道:“真是過癮啊!”
李修元看著他笑道:“你這拉著兩輛大車,打算要幹嘛呢?”
高漸離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為了喝到你那天上人間獨一無二的美酒,這不替你割了無數個人頭,好去前面的官府領賞。”
李修元搖搖頭,苦笑道:“他們可不是土匪,也不是殺手,他們會是皇城禁軍假扮的。”
高漸離聞言大喜,哈哈笑道:“我就說嘛,土匪哪來這麼好的馬兒?禁軍更好,你就當是土匪去跟官府領賞。”
說完趕著馬車下了官道,往李修元所在的營地而去。
未幾,將馬車停好,把馬兒拴在樹上。
然後握著劍,往前走去,邊走邊說:“我替你找找,看看還有多少人頭?”
李修元聞言一怔,想想之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