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說道:“我那兄弟一會要回來,說不得他還能帶回來酒菜,再不行,我就讓客棧的夥計炒幾盤,總之,待在客棧裡安靜。”
無論如何,李修元不想跟在高漸離的身後,說不得下一刻他就要面對大燕裡更多有人。
而有些人,並不是他想要去面對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結果,又何必再讓自己在別人的故事裡,流下自己的眼光?
高漸離離言一愣,有些遲疑說道:“我原本想著,帶你認識我的好朋友呢?難道說掌櫃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李修元老實說道:“老實說,我只是陪朋友來大燕辦事,順便看看能不能遇上先生,對於其他的人來說,我並不感興趣。”
高漸離一聽,禁不住搖頭嘆息道:“如此,那便待在客棧裡吧,我應該想到掌櫃是一個喜歡清靜之人,哪能如我們一樣。”
李修元卻在心裡嘆了又嘆,心道我總不成把實話告訴你吧?
且不說他沒辦法將有些事情說出口來,便是他說出來,只怕高漸離和張良也不相信。
畢竟兩人都是熱血之士,心裡都懷抱一個理想。
正在兩人聊得高興之時,客棧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拎著一個食盒進來的張良微微一怔,看著高漸離問道:“想不到,掌櫃的不願陪我出門,卻躲在客棧裡會朋友。”
一邊關上房門,張良將手裡的食盒放在桌上,繼續說道:“我帶了些菜回來,還是熱的,要不要喝一杯?”
李修元指著一旁的高漸離笑道:“這是大燕的高漸離先生,我跟徐福在路上遇上的朋友,正好你回來了,大家一起喝上二杯。”
說完起身,去架子上拿了一壺黑豆酒走了過來。
看著兩人繼續說道:“這春天釀的黑豆酒,放在現在也算是一壺難得的美酒了,如此風雪紛飛的天氣,也算不錯。”
“有朋自遠方遠,不亦樂乎?”高漸離擊掌高聲笑道:“這樣的美酒,也只能在掌櫃這裡才能喝到了,謝謝啊。”
“沒錯。”張良取了三個碗放在桌上,拎著酒壺往裡倒滿。
一邊呵呵笑道:“我兄弟釀的酒,可是連皇城的大人們,也得難得喝上一回。”
高漸離嘆了一口氣,不甘心地問道:“要不,掌櫃的來大燕開一間酒肆,我來出錢如何?”
李修元搖搖頭,輕聲說道:“我在皇城是為了弟弟能在書院跟著夫子讀書,並不是想去想著多釀些酒掙錢……”
在李修元看來,既然老道士沒讓他離開,那便說明自己想要見證的那些大事,都將在發生在皇城附近。
而他和小黑來到大秦,也只是想看看大秦中興一時的儒家思想,是如何在一幫自以為是的學者們手中玩死的。
站在時間長河之中,李修元真的不認為哪是秦王的錯。
各自的立場不同,註定了大秦的天空時不時要飄過一陣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