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搖搖頭道:“已經發生的事情,便是我在宮裡也於事無補,今日暫且好好歇息,養足了精神,明日再下山回城。”
少女嘆了一口氣,幽幽地問道:“也不知道大王有沒有事,我爹爹是否安康?”
公子蘇撿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微笑著說道:“那刺客選錯了馬車,父王無恙,左相自然也無事了。”
想了想又說道:“別擔心,還有蒙大將軍跟著保護,出不了什麼亂子。”
少女蛾眉微蹙,一時間沉默不語。
公子蘇指著半隱於雲霧之間的雪山笑道:“世人怕是不知,此處便是夏日,也能看見山巔的積雪。”
少女微笑說道:“這樣的美景卻也不能時時守著看,便算我們此刻身在雲端世外,若是看得久了,想必也會厭倦?”
公子蘇搖搖頭,輕笑道:“這樣的地方,只需不同的季節來觀賞一回便可,山下還有不和的事情,在等著我們呢。”
在他看來,且不說其他城池追兇情況,光是皇城怕是要忙上好一陣子了。
不管有沒有抓住刺客,這糾兇一事,總不能敷衍否則不知哪位大臣在要皇上面前說上幾句閒話了。
少女的心思卻被突如其來的訊息一分為二,一半在雪山上的公子蘇身上,一半飛去了千里之外的左相身邊了。
……
過了兩日,安頓好了淑子去書院就讀一事的張良,剛過午時便坐著馬車來了四十七號。
李修元對他好生嘲笑了一番,這回來沒兩天,便想著溜出書院鬼混。
長此以往,也不知道能跟著夫子學些什麼道理。
張良解釋了幾句說自己跟小黑不同,也就懶得理會李修元的嘮叨了,畢竟他已經見識過做刺客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至少往後很多年內,他估計都不會再去嘗試了。
眼見李張不吭聲,李修元卻懶得理會他,卻看著他身後的男子笑道:“這位客人是?”
張良一聽笑了,說道:“這是我朋友徐福。”
李修元心裡咯噔一下,差點驚叫出來,心道這傢伙竟然來了皇城,難不成等著見秦王不成?
想了想取了三個碗,往裡倒入黑豆酒,看著來人笑道:“請試試小店的酒。”
張良拍著徐福笑了笑:“我大哥姓李,他是酒好不怕巷子深,要是讓皇城裡的人知道這酒好,估計早就不夠賣了。”
年紀不過二十五歲左右,一身青衫的徐福一愣,端起麵碗嗅了一下,喃喃說道:“我好像沒有聞到過這樣的酒香。”
李修元微微笑道:“沒那麼誇張,這只是黑豆的味道,估計皇城之前沒有人用它釀過酒。”
喝了皇城其他的酒,李修元刻意將味道跟別家的酒保持差不了多少,這才不會樹大招風,引起同行的不滿。
“好一個黑豆的味道。”徐福聳聳肩,看著張良笑道:“看來我今天跟你出來這一趟,算是來對地方了。”
搖搖頭,李修元從櫃檯裡倒了一碟花生米放在桌上。
苦笑道:“我這地方偏僻,有酒無菜,將就一下。”
徐福也不客氣,淺淺地嚐了一口,少頃也不理張良的嘮叨,一口喝光了碗裡的酒。
“請再來一杯,好酒。”徐福說得很誠懇,臉上帶著訝異的笑容。
張良搖搖頭道:“你著什麼急,只要你願意,天天可以過來喝,只是喝酒嘛,我請你一天喝上三碗。”
李修元搖搖頭,看著二人說道:“我過兩天還要釀酒,你二位若是喜歡,可以過來我教你們釀酒。”
於大秦自己只是路人,李修針孔並不介意教會兩人。
徐福一聽皺起了眉頭,問道:“你不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