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半天書,李修元將當年跟老師鬼谷子學習符道的路重走了一遍。
烏鴉悶了兩天,也不敢嚷嚷著出去放風。
換了一個世界,它還沒有熟悉,不敢隨便出去撒野,呆要跟李修元待在小院裡背佛經。
讓李修元想不到的是,自己從書院出發時離著中秋還有好些日子,來到這裡卻已經下起了雪。
果然,這是兩方不同的世界。
守著一盆炭火,他在想今日如何去找一匹角馬前往定安城,畢竟他是真的不想去見這裡的一些故人。
除了想見的人之外。
辰時剛過,一把油紙傘來了一個紅衣女人,站在小院門外,望著漫天飛雪,感受著小院裡熟悉的味道。
伸手接住了一片自風中飄來的雪花,一邊懷念當年。
一邊輕輕地喊了一聲:「師兄,是你嗎?」
「吱呀!」一聲,大門開啟李修元站在她的面前,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展顏一笑。
「我沒想到,這裡竟然下雪了啊。」
女子卻是久不曾見的陳姍姍,是老師鬼谷子強加給他的師妹,兩人自上次一別,不知道分開了多少年。
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陳姍姍沉浸在往日的情懷之中,望著他說道:「終究,老師還是早早就離開了我啊。」
其實她想說的是,這麼些年過去,為何我還是沒能邁進那道門檻?
李修元扭頭往院子裡走去,一邊問道:「還是不行?還是差一點?」
陳姍姍幽幽地說道:「老師離開了我,這個世界裡,你去哪裡再給我找一個神符師?師兄你又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如何能踏進那一道門?」
李修元聞言眉頭微蹙,一時沉默不語。
要教的東西當年他已經陳姍姍說了太多,再說,連他自己都不懂如何形容了。
難不成,把當年在大唐教珝兒的那些道理再跟師妹說一遍?
可是,那些只是一個符道師入門的基礎道理,就像他讓烏鴉在做人之前,先背一卷佛經一樣。
回到屋裡,李修元一邊煮茶,一邊指著烏鴉說道:「這傢伙眼下算是我的跟班,正在跟我學佛經。」
烏鴉抬頭望著陳姍姍說道:「這是你在這裡的朋友?」
陳姍姍淺淺一笑,說道:「我是他的師妹陳姍姍,你是誰?有沒有名字?」
「我是大……」
沒等「魔王」兩個字說出口,烏鴉趕緊改口道:「我是烏鴉大人,眼下沒有你們人類的名字。」
陳姍姍聞言怔了怔,看著李修元說:「起個名字不是很簡單?這傢伙既然已經會開口說話了,師兄不如……」
李修元想了想,笑道:「這事我還真沒想過,以後再說吧。」
陳姍姍點了點頭,說道:「聽我父親說,明年春天,估計天路就要開啟,前後會持續三個月的時間,以便各地的修士都能進入。」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吧,最後在踏入天路之前,成為一名神符師。」
烏鴉聽完嚇了一跳,看著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在它眼中,李修元已經很逆天了,想不到這裡還有一個逆天的女人。
書院裡衛青顯然沒想到師兄不告而別,連早餐都沒吃,就匆匆離去。
花小雨比他想得開,一直不停地安慰她。
在她心裡,李修元原本就不屬於這方世界,能在天路開啟之前來此一回,已經非常不錯了。
更不要說,眼下魔域的威脅已去,天地得到了昇華,連著她們以後修行的路也變寬了。
因為李修元告訴她,百年以後,只要有人突破這方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