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千遍,也不會皺眉。”
若論罵人,李修元也沒怕過誰,更不要說眼前這個殺手。
獨孤望的眉頭緊皺,說道:“我們隔著一條小溪,你能殺死我嗎?”他倒是不害怕李修元的妖法,他只是想看得更清楚一點。
“隔著一條小溪,你能殺死我嗎?”
李修元同樣冷冷地回道:“我只要等到天亮,等到更多的牧民醒來,一人一刀,便能殺了你!”
獨孤絕一聽,老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
盯著對岸的李修元回道:“這些螞蟻一樣的凡人,我看一眼就能死一大片,我會怕了他們?笑話。”
李修元點了點頭,看著他說道:“就衝你這句話,我也應該讓你嘗一嘗螞蟻的滋味。”
獨孤絕木然地回道:“你只會耍嘴皮子嗎?”
黑暗之中,夜霧濃得化不開,將天地攪成一團混沌。
遠處兩個沒有名字的青年趴在地上,身上依舊在輕輕地顫抖不已,他們的目光並沒有去注視怒吼中的獨孤絕。
而是望向不遠處的帳篷,那個令他們心驚膽戰的地方。
兩人嘆了又嘆,還好沒有爭強鬥狠的心思,否則這會在地上燃燒的碎肉,就是他們兩人啊。
其中一個傢伙輕聲問了一句:“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現在離開?”
另一個傢伙嘆了一口氣:“急什麼,等著那老頭也死了,等到天亮,我們再試試,能不能拜那傢伙做師傅。”
兩人的心思更奇葩,卻是抱著打不過就加入的想法而來。
發不了財,能拜一個身懷妖法的師傅,學一身妖法回銀川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兩人把頭趴得更低了一些,靜靜地望著小溪邊對峙的兩人。
“這就是一個殺手所有的手段?”
李修元冷冷地喝道:“偷襲你都殺不死我,你還有什麼機會能活著離開這片草原?”
這句話有些毒,更有一些殺人誅心的意思,李修元就是要激怒對岸的敵人。
只有敵人在惱怒之際,他才能花最少的力氣,贏下最兇殘的對手。
搖搖頭,獨孤絕回道:“我的手段都沒使出來,你急什麼?便是你自斷一臂,趴在地上求我,也不能免去一死!”
說這話的時候,獨孤絕一步往前,然後縱身躍過小溪。
腳步穩定並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氣勢,在他眼裡的少年除了一點妖法,一無可取。
只要不是近身纏鬥,他根本不用懼怕眼前的少年會用妖法坑他。
站在火堆前李修元,看著越過小溪緩緩而來的黑衣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想了想,還是收起了手裡的鐵箭,換成了輪迴劍。
敵人的刀很沉,一枝細細的鐵箭不足以與其爭鋒,更不要說,他要敵人嚐嚐被螞蟻咬死的滋味。
搖搖頭,收起了手裡的事物,拿出了久不曾用的輪迴劍。
一寸,一寸,李修元將輪迴劍拔出半截。
看著火堆前的身影,獨孤絕說道:“你只剩下一把生了鏽的劍,我只要離你一丈,你的妖法如何傷我?”
搖搖頭,李修元回道:“你可以試試。”
獨孤絕怒道:“我還有一把欲要飲血的寶刀,你拿什麼跟我鬥?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妖法!”
火堆前,李修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便在這一剎那之間,寒冷中握住輪迴劍的手,傳來一陣顫動,於是他怒吼一聲。
“鋥!”的一聲,自劍鞘中拔出了輪迴劍。
一道比春夜更寒冷的氣息瞬間往五丈處的獨孤絕撲去,便是手裡握著一把寶刀,獨孤絕也感覺到一道寒氣撲面而來。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