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對我的徒兒行奪舍之事,這件事皇宮的禁軍,你的手下可是睜著眼看著。”
說到這裡,李修元也不再煮茶待客了,伸手將壺裡的壺水倒在身後,將桌上的一應煮茶的事物統統收了起來。
然後冷冷地說了一句:“還是說,這奪舍的本事,是你教他的?”
赫連明月聞言大怒,卻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因為禁軍首領回到皇宮之後,便將此事跟她一一道來,更不要說還有幾十個禁軍將士看著。
一個生龍活虎的執法長老,眼睜睜在一幫禁軍面前變成風中殘燭,如枯柴一般的模樣,任誰見了都知道發生了何事。
若不是自己找死,一個小姑娘能拿他怎樣??
畢竟,小蝶兒和烏鴉當日她在山林中也曾見過,那個時候的小蝶兒連超凡之境都不是,這才過去一年不到。
小姑娘如何是執法長老的對手?
雖然心裡明白這個道理,赫連明月依舊不肯放手,繼續怒斥道:“那麼,孟府來的三位長老呢?他們也是半夜裡偷偷摸摸上山的嗎??”
說到這裡,李修元更是生氣。
一拍桌子,冷冷回道:“沒錯,孟府之人是光明正大地上山而來那些護衛我曾警告過,不許他們上山”
“要講道理,我曾跟孟府來的三位長老講道理,能講道理的長老聽了在下之言後,帶著五人離開了芙蓉鎮”
赫連明月一拍桌子,吼道:“那麼,剩下的二個長老,十個護衛呢?他們惹了你?”
一道強大無匹的氣息,從赫連明月的面前噴出。
一道山間的洪流往李修元轟來,瞬間將李修元的一襲黑衣吹拂得嘩嘩直響,彷彿下一剎那,就在將在拍在地上。
只不過,當下的李修元依舊沒有動。
這一道恐怖如兇獸一樣的氣息,只是吹拂了他的衣衫,卻不能將他打倒在地,甚至連他臉上的黑布都沒有拂動。
一道淡淡的佛光出現在李修元的面前,看在老人的眼裡,身邊的少年恍若佛堂裡的地藏菩薩,臉上無悲無喜。
看在赫連明月的眼裡,少年身邊的佛光竟然將老人也籠罩了進去。
分明是怕她出手傷了老人,氣得她仰天怒吼一聲道:“說來聽聽啊,把你的道理講給我聽!”
山上寺裡,客堂裡的小蝶兒咯咯地笑了起來:“師妹,你看那女人要被師傅氣瘋了。”
清風沒有料到便是先生面對這方世界最大的女皇,依舊風雲不動,直如佛殿的三世諸佛。
忍不住贊著:“阿彌陀佛,先生是真佛也。”
花椒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可惜師兄還在屋裡做夢,沒能看到這精彩的一幕。”
小蝶兒搖搖頭:“師弟不看也好,我怕它忍不住衝下去,被師傅責罰。”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靜靜地回道:“自然是孟府的護衛不聽勸告,往我射出手中的鐵箭,這事,天地看著。”
這一回,李修元再也沒有提及面前的老人,他不屑讓老人替他作證了。
大不了,跟這個不願講明道理的女人打一場,他也手癢了。
於此山間,誰怕誰?
“孟府的二位長老不願跟我講道理,山上的諸佛聽著,他們對我下殺手,我不能還手?你是不是白痴啊?”
說到這裡,李修元怒了,看著面前的女人冷冷地問道:“孟府之人是你的子民,這山下的百姓是不是?那殺人兇手孟無痕是你何人?”
“啊氣死我了!”
赫連明月眼裡寒意大作,發出一道驚天的怒吼,右手化劍於剎那之間往身前三尺的李修元斬來!
這一方石桌,方圓正好三尺,加上兩人坐在石凳上之上,距離便不止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