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眼下好不容易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又恢復了人形,李修元第一件事情便是想給他找一個先生,該書、寫字一樣不能少。
張良一聽,有些詫異:“你不能教他,不能教我嗎?”
“不能。”
李修元淡淡地笑道:“我要釀酒,還要讀書,沒事的時候我還要走萬里路,教不了你們兩人。”
在他看來,唯有找一家書院,才能讓小黑得到更多好的薰陶。
張良沒想到李修元竟然跟他提到了讀書的事情,當下回道:“此事我們回府再細說。”
正說話間,風雪中突然響起一道淒厲的箭鳴,自長街另一方閃電般破空而來!
張良雙眼緊縮,一把拉住了欲要伸手攔下面前這枝鐵箭的李修元。
“別動,跟你無關。”
生怕李修元出手惹來麻煩,張良一把拉住了李修元,在他耳邊嘆了一聲:“這是禁軍在抓刺客。”
話音未落,自兩人的面前有一道灰影往前掠去。
嗖嗖嗖,三聲箭響。
接著又是三枝鐵箭飛過兩人的身前,飛向雪地裡的灰衣人的身體,鐵箭速度太快,灰衣人不得不停下。
伸手之間,將三枝奪命的鐵箭一一打落。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心道這裡也是一處血腥的叢林。
張良則是熟視無睹,彷彿見多了皇城中的暗殺、刺殺,以及禁軍當街追殺這些永遠殺不絕的刺客。
從離開家鄉來到後城那天開始,他便見慣了這些死士們的狠辣,不懼生死之別,如撲火的飛蛾,永遠都在向前。
雪地裡的灰衣人根本不懼死,轉身之間手裡的長刀連續斬出,把飛到身後二尺之地,險之又險地鐵箭打落在地。
在最危險的那一瞬間,擊飛了射向自己咽喉的鐵箭,就這一個動作便讓他的腳步慢了下來。
而後面追殺的禁軍,放箭的意圖也只是想讓他停下來。
就在這一瞬間,幾道劍影破空而至,直刺雪中的灰衣人。
灰衣人揮刀斬出數道刀光,擋下破空而來的劍氣,罩住臉龐的黑布下的一雙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來人。
從箭來,到灰衣人停下揮手斷箭,再到刀光劍影於風雪中對上,每一個環節都無比兇險。
只要灰衣人一個處理不當,便會當場濺血而亡。
看在張良的眼裡是恐怖驚險,而李修元卻在冷眼旁觀,這不是他的世界,他不能出手。
神海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提醒他,他和小黑只是一個路人。
既然是路人,便不能改變這方世界的程序。
於是,在張良眼裡兇險漫長的過程,在李修元眼裡只是一瞬間而已。
嗖嗖嗖!又有三枝鐵箭自風雪中射來,伴著三聲箭鳴風雪中的禁軍已經追到灰身人的身後。
在張良看來,眼前的黑衣人怕是再自保的能力,要麼被這些鐵箭射成刺蝟,要麼被禁軍一劍斬頭。
就在鐵箭快要射進灰衣人胸口時,一片刀光瞬間閃耀了張眼的雙眼。
只見停下腳步的灰衣人揮手斬出如雪的刀光,噹噹噹三聲響起,三枝鐵箭在他的面前掉進了雪地之中。
一雙薄薄的靴底踏在雪地,就如生根一般紋絲不動。
緊握長刀的手沒有一絲的顫抖,穩如像鋼鐵。
然而這只是開始!
還沒等衝上來的禁軍出手,嗖嗖嗖的箭鳴再次在風雪中響起,十幾枝鐵箭高速刺破風雪,如閃電一般往灰衣人飛來。
禁軍是奉命追捕,哪裡會講什麼單打獨鬥?他們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數十枝弩箭驟如閃電,哪怕灰衣人的刀法再厲害,怕也無法完全阻擋這裡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