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李修元換上了煮茶的一應事物。
看著老人笑了笑:“待來年花開,等到張良去頭撞南牆的時候,我為前輩嘗試一二?”
老人聞言大喜,哈哈笑道:“願聞道。”
李修元落茶入壺,擱在火爐之上,想了想說道:“我來此間,只是想學習儒家知識,於道法言,我還是門外漢。”
直到現在,李修元才發現這些年一直疲於奔波,竟然還沒有好好地研究一下當年長孫皇后給自己的那捲《道德經》。
老人聞言笑了,指著一旁的張良說:“張良的老師夫子卻是儒、道精通,你若有機會當可跟他請教一番。”
李修元想著開春後就要送站黑去書院求學,心道倒是可以找個機會去請教。
畢竟有張良在這裡,不怕找不到門路。
想著自己在書本里看的那些道理,李修元忍不住問道:“張良的老師儒道皆修,是否算得上聖人?”
因為他不知道書中記錄是將夫人比做聖人,還是夫子已經入聖。
這一點,卻是老道士不曾跟他說過的道理。
老人聞方,悠然回道:“聖人之道,於我看來無非是順天應時,卻非助君王行殺戮之道,秦王崛起時,我便察覺到他的雄心壯志。”
“然而他的殺戮太重,卻是與天道相悖,怕是長久不了,所以我一直勸張良不要著急,只是這孩子性子倔得很。”
“至於你說問的夫子是不是聖人,哈哈,他若真是聖人就不會還在此方世界苦苦沉淪了。”
老人輕嘆之下,不知道是為了李修元沒有見過面的夫子,還是為了老人自己的際遇。
李修元大為震動,拜道:“會不會夫子已經入聖,他要潛移默化,教化身邊的弟子,讓更多的弟子得聞聖道?!”
老人搖搖頭道:“夫子至少眼下還不是聖人,我也做不到,如你所說,大秦殺戮太重,再加上終有一日奸臣把持朝政……”
李修元聞言不語,後面的一切他自然知道。
他關心的不是大秦的執行,而是想知道夫子究竟是不是聖人,既然眼前的老人否認,看來只得自己去求證了。
茶香水沸,李修元給老人倒了一杯靈茶,淡淡地笑了笑:“請喝茶。”
嗅著淡淡的茶香,老人心裡微動,問道:“這茶不對,應該不是此地所有?”
李修元嚐了一口靈茶,淡淡地回道:“便是天上靈茶那又如何?這茶在我那弟弟喝起來,就是一道解渴的茶水。”
他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這事偏偏又關係到老人一朝聞道的大事!
或許在李修元看來,先給老人喝了一道靈茶,待到張良春天離開後,再給老人喝上三杯靈酒,或許能助他一臂之力。
就像當年老和尚跟他說的那樣:“悟道只在喝茶之間。”
老人端起茶杯嚐了嚐,只覺口齒生香,禁不住讚歎一聲,然後便低頭不語,一口一口接著喝了起來。
李修元怔了怔,這不就一杯靈茶嗎?
他哪知道,像他手裡這樣的靈茶,便是老人窮其一生,在大秦之方天地也無法喝上一回。這可是天上地下的分別。
於他只是舉手之勞,而對於老人卻是天塹。
老人靜靜地喝完了一杯,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茶?”
李修元默默地替老人添上茶水,靜靜地說道:“此茶當年是我先生所種,後來我又移植天山某處,用雪水澆灌……”
其實他忘記了一件事,當初他可是用了稀釋的生命神水,又再上青蓮光耀之下,以及他經年在天山上唸誦佛經。
已經超出了先生當年所種的春茶,潛移默化之中,成了名副其實的天山靈茶。
絲毫不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