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任老爺子和高福海同時喝道。
陸漸紅都快要哭出來了,任秋湘也沒想到這個親哥哥這麼荒唐,居然會認可一個有婦之夫成為自己的外孫女婿,吃驚地看著這爺兒倆。
“舅舅,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唯獨這件事不行!”看著陸漸紅垂著頭站著,高福海恨不得衝上去踹他幾腳。
任老爺子也來火了,敲著手杖怒道:“副省長了不起嗎?你還覺得丟臉?我這個軍委副主席都沒覺得有什麼,你得瑟什麼?”
我靠。這什麼理啊。陸漸紅聽著都覺得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任老爺子既是前軍委副主席,又是他舅,高福海不能破口大罵,不過話也不怎麼好聽:“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丟臉的?難道臉上還有光不成?”
“我……我先出去了。”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眼看著這舅甥倆要為自己的事大動干戈,為了明哲保身,還是及時逃離戰場為妙。
不待得到首肯,陸漸紅已經大步奔出門外,後腿剛出了門,便聽到轟的一聲,要不是他動作慢,腳跟非得被門夾一下不可,好險。
任老爺子瞪著眼睛道:“這個事情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高福海也瞪著眼睛道:“這個事情我絕對不同意。”
任秋湘嘆了一聲,道:“當著菩薩的面,你們就不能平心靜氣地好好說話?”
“媽,您說說,這叫什麼話嘛,如果陸漸紅離婚了,我或許還能接受,可是事實是陸漸紅不但有老婆,還有兩個孩子,您說,讓高蘭跟著她,這叫什麼?叫人家知道了,會戳脊梁骨的啊。”
“大哥,我也覺得這事不是太靠譜。”任秋湘道,“蘭蘭是個很優秀的孩子,這樣子對她不公平啊。”
任老爺子餘怒未消,不過剛剛兄妹相見,還是忍著發脾氣的衝動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有一點是你們不知道的,也是事實。蘭丫頭對陸漸紅情有獨鍾,如果讓他們分開了,你們說,蘭丫頭會怎麼樣?她是個孝順孩子,你們怎麼說,她就會怎麼做。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會快樂嗎?你們就忍心讓她一輩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幾年,或者幾十年之後,我們都成了一把灰的時候,只剩下蘭丫頭一個人的時候,你說她會不會恨我們?”
高福海忍不住道:“可是這是世俗所不能允許的。”
“世俗?你懂多少?”任老爺子的鬍子又開始動了,“這是自私!”
高福海翻了翻眼,正要說話,任老爺子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道:“在這段日子裡,蘭丫頭把什麼都跟我說了。當初去新加坡就是為了不讓你們為難,可是從她的話裡我知道,她是不快樂的。高福海,難道你沒有看到,蘭丫頭回來的時候有多開心?咱們為人父母的為是的什麼?不就是孩子高興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高福海一生氣之下,連稱呼也由“您”變成了你,“讓她高興,就由得她胡來?”
任老爺子一頓手杖道:“行,我看也做不通你的工作了,蘭丫頭沒有你這個父親也罷,回頭我就讓蘭丫頭跟你脫離父女關係,這樣對大家都好。”
高福海差點沒氣得一屁股坐地上去,不過任秋湘倒是知道老爺子的脾氣的,瘋起來,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趕緊道:“大哥,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這麼衝動。”
“我不是衝動,是看不得蘭丫頭傷心。”任老爺子嘆了一聲道,“可以說,如果把蘭丫頭從陸漸紅的身邊拉開,她死的心都會有。”
“我真不明白,陸漸紅那小子有哪點好的?讓您老這麼器重他。”高福海悶聲道。
“哪點好?”老爺子冷笑一聲道,“你想想,你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高福海不由一愣,老爺子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