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便答應你兩個要求。”
狗蛋說:“口說無憑,你得給我寫下來。”
小娃娃說:“難道哥哥不信我?”
狗蛋說:“非也,你現在眼睛看不見,不知我長相,萬一你的家人來將你接走,時間一長只怕是要忘了,你給我寫個條子留作憑證,日後我拿著條子也好與你相認。”
小娃娃有些激動,摸索著拉起狗蛋的手說:“好哥哥,你給我準備紙筆吧,我寫與你。”
聽這稱呼就知道是狗蛋又狂了他說自己比他大,應該叫他哥哥,但也是,狗蛋懷了三百年,現下又過了二百三十年,狗蛋如今已經五百三十歲了,誰能有他大?
狗蛋立刻跑去杜衡那裡要紙筆,嘴角還留下口水。我看著忍不住咂舌,從小沒流過口水的人,他這是流哪門子口水?
待小娃娃寫完,狗蛋小心用紙吸乾墨水,收進藤華給他繡的荷包裡面,還貼身放進胸口處。
我打趣他說:“狗娃,你這媳婦可要看緊了!”
狗娃小臉一紅,低下頭小聲說:“孃親休要胡說,他才多大!”
我哈哈笑了:“咱們狗蛋可以等他長大啊!”
狗蛋臉更紅,偷偷瞄了一眼小娃娃,見他端坐著,似用耳朵聽著這個方向的聲音,嘴角還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立刻就鬆了口氣。
小娃娃乖巧異常,聲音脆生生的,撒嬌的時候糯糯的,像吃了蜜糖,非常討人喜歡,我們問他名字,他說他叫“紅蓮”。
我聽了高興的不得了,本以為是個小公子,聽這名字是個女娃,狗娃總算不用真心錯付了,且狗娃掉進青魔湖青魔湖就長滿了紅蓮,他們也是有緣的。
又問紅蓮家世,緣何到此地?
紅蓮到不像我們想的那樣是商戶的兒子,他說自己是跟隨父親外出遊玩,不小心走丟了。
我們一陣唏噓,這父親心真是大的很,帶瞎眼的兒子來這麼偏僻的地方不說,還把兒子弄丟了。
狗娃喜歡紅蓮喜歡的不得了,成天走到哪兒都要抱著,只恨不得綁在褲腰上。
我打趣狗娃說:“你乾脆把你的小娘子綁在褲腰上,省的丟了。”
狗娃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果然回到帳篷裡,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一條藤華的紅色腰帶,一頭系在紅蓮腰上,一頭系在自己腰上,送了口氣似的跟我說:“多謝孃親提點。”
……
狗娃怕他家人來這找他,就求我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
我自然也願意,現下正是六月,高原上的格桑花和婆婆納開的正旺,成天看著兩個小娃小小的身影埋在花叢中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高原草甸上早晚溫差較大,狗娃天生體熱,晚上光屁屁也不冷,倒是紅蓮一到晚上就凍的縮成一小團,非得狗娃抱著才睡的安穩。
轉眼就過去了兩個月,狗娃與紅蓮幾乎成了連體嬰兒,我們倒好像都成了多餘的。時間一長,狗娃也唉聲嘆氣,“紅蓮,我看你爹不一定能找到這兒,眼看就九月了,這邊天也涼了,像你這麼怕冷的恐怕要凍出病來,不如我們往南走走吧。”
狗蛋是個體貼媳婦的,紅蓮想著失散的爹爹在狗蛋懷裡哭了一通,還是答應了,與我們一起南下。
我們直接到了以前的南疆,現在是大理,在一個叫平羊寨的地方租了一個兩層的竹樓,日子過的舒心又和美,有時會想,要是一輩子這樣也不錯,狗蛋平安健康,現在還自己找了個小媳婦,什麼都不用我操心了。
只是藤華還有事情放不下,我曾問過她,她也坦白說找藤虎一直沒找到,她有些擔心。
我們在人間遊歷這麼久也不見藤虎,想來他應該不在人間,也許在妖界也說不定,我明白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