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已是夫妻了。
公主氣的哭了一整天,揚言要殺了母親,的確,後來她趁父親外出征戰,總是宣母親進宮陪伴,幾次差點害死了母親,如果不是她,母親也許還能活的長久一些。
因此,她是父親以及旁人心目中公認的賤人以及毒婦,此生此世,再不得更改,今生今世,永不得翻身。
公主進門第二天便被父親軟禁在芳草閣。讓我對著個父親有了新的認識,連公主都敢囚禁,權勢不可謂不大,魄力不可謂不足也,父親的形象瞬間又變得高大起來。
由於我不哭不鬧,妹妹也十分乖覺安靜,父親便經常在房間一邊處理公事一邊陪著我們,不到一個月,整個書房都快搬過來了,我倆的臥室漸漸成了軍事重地,白天常有身披鎧甲的將士出入,父親很少夜不歸宿,每天即使再忙也回來看上我們一眼。
我和妹妹吃了睡,睡了吃,日子過的很是舒坦,我從來沒照鏡子,不知道自己長得什麼樣子,但是我看見妹妹一點一點撐開了身上的褶皺,越發白嫩可人,毛絨絨的胎髮也漸漸長長,水靈靈的大眼睛黝黑見底,長長的睫毛濃密捲翹,我想我應該和她一樣可愛,下人們也說,“小主子們越長越好看了,眼睛像夫人,鼻子想將軍。”母親眼睛大,父親鼻樑挺,那應該是不錯吧。
一個月眨眼過去,迎來了我們的滿月,父親只將熟識的朋友請來見見我們。
晚上,我們被抱到前廳與父親的好友見面,這一眾人大多都是男人,有兩個女人長得倒是很美,只是面若冰霜,在看見我們的時候才展顏一笑,笑的還很僵硬,沒過多久我就知道了,他們是父親的手下,玉無瑕和玉纖塵。
倒是有個年紀四五十歲的溫婉夫人面相很慈善,一見到我們就要抱抱,還說我們是“奶奶的小寶貝、小乖乖”,接著有個自稱“爺爺”的老頭也來抱我們,只是我不懂,為何別人都稱那老頭“衛將軍”,而父親姓慕容,這樣怎麼能是我們的“爺爺”?
像傳沙包一樣,我們被從頭傳到尾,再從尾傳到頭,被所的“叔叔”、“大伯”看了個遍。
一圈傳下來,大家開始觥籌交錯,秋姨將我們接過,小心提醒父親,還沒給我們取名字呢,父親笑了笑,取來毛筆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名字:“慕容蓮”,“慕容芷”,兩顆香草的名字,真是沒孃的孩子像根草啊!
眾人正嘻嘻哈哈喝到興頭上,外面傳來通報,“皇上駕到!”場面立刻安靜下來,大家跪地迎接。
一位身著常服,精神矍鑠的六旬老人徑直走來,他負手而行,沒有任何客套,撩袍坐在了主位上。
“眾愛卿不必多禮,平身吧!”
“謝皇上!”
“今日是慕容將軍兩個愛女的滿月宴,既是家宴,大家隨意,盡興便是!”
“是!”
“朕聽聞慕容將軍的前夫人誕下一對雙胞胎女兒,很是惹人喜愛,且如今朕的的女兒壽陽嫁與慕容將軍為妻,朕作為外公,早該來看看了,只是朝堂政務繁多,時至今日,才偷得片刻清閒,遲遲趕來,慕容將軍,你不會怪朕吧?”
“微臣不敢,皇上以國事為重,小女區區滿月,實在微不足道,皇上能來探望是小女的榮幸。”
“哈哈,如此,朕便安心了,快將朕的外孫女抱來與朕看看!”
父親向秋娘使了個顏色,秋娘與丫鬟抱了我和妹妹到皇上三步遠的地方跪下。
“再往前來!”
秋娘與丫鬟有跪行一步。
“再往前!”
秋娘與丫鬟又跪行一步,只離皇上一步之遙。
“再往前!”
父親眉頭微皺,秋娘與丫鬟又跪行一步,只離皇上半臂不到,皇帝老頭微微俯身,打量我倆,我也打量他,妹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