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活。老闆說過,只要我陪他走下去,他就會把贏來的權力和光榮分給我,我信他!權力和光榮!我一定要得到!”
他抓起屬於他的那枚白色信封,手撐窗臺翻了出去,像一隻憤怒的公牛那樣奔向遠方,凡阻擋他的,他要麼跨越,要麼摧毀。
熔爐邊的阿方索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清亮。唐璜輕輕地嘆了口氣:“這種莽撞的傢伙要是沒有我們管著,只怕是會死吧?”
“你不會是想跟他一起去死吧?”阿方索冷冷地說,“你要想清楚,那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
唐璜懶懶地翻了個身:“我可不是那種會為了女人衝冠一怒的人哪,有那麼多漂亮姑娘想在我的懷裡撒嬌打滾呢,我過的很開心,憑什麼要去找死?”
阿方索沒說話,靜靜地望著爐火,瞳孔中倒映著火光,像是燃燒的劍。
第二章 第四騎士
傍晚,夕陽西下,西斯廷大教堂的方向傳來了落日彌撒的音樂。
蘇菲亞劇院的門前,人流絡繹不絕。服務生忙著指揮聚集而來的禮車和馬車,讓它們停車入位。賊眉鼠眼的小子們叫賣著今晚的演出門票,看來今晚的演出很是熱門,到了一票難求的地步。不過這小子的手裡只有次等座位,一等座位的票都是預留給常客的,而這些常客很有可能同時是劇院的捐助者。包廂則是為頂級貴族保留的,很多家族都在劇院擁有自己的包廂,即使老爺和貴婦們不來欣賞今晚的表演,包廂也為他們空著。只有持一等票和包廂票的客人才有權將車停在劇院的正門前。服務生唱著那些尊貴的姓氏,引領貴客沿著紅毯步入劇院。
一身燕尾服的昆提良穿越那些兜售戲票的小子,向著二等票觀眾出入的側門走去,偶爾四下張望。燕尾服很不合身,主要是胸口和衣領,當年衝鋒第一的見習騎士有著極其健美的身材,要是稍不注意胸肌就會撐裂這套租來的衣服。但昆提良也只能這麼穿,欣賞歌舞劇是貴族間流行的娛樂,衣冠不整者謝絕入場。
昆提良當然不是會買票來欣賞歌舞劇的人,可開啟那枚白信封,裡面竟然是一張二等戲票。西澤爾給他們的邀請竟然是來看歌舞劇,劇名是《酒神的盛宴》。二等票的價格雖然是一般般,要是換成烈酒倒也足夠讓昆提良自己變成酒神……以昆提良的審美標準,這錢委實花得有點浪費。
雖說是下定決心,可心裡還是有點惴惴不安。當年投效老闆的那一次,畢竟有唐璜和阿方索在身邊,有他們在身邊,昆提良就可以放任自己的智商下降一兩個等級,反正他犯什麼錯誤都會被迅速地糾正。但這一次,他得自己面對一切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準備邁進那扇門的時候,忽然看見左右兩側各有一個跟自己穿著相似的傢伙向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看戲票背面的地圖,顯然跟他一樣不熟悉這件劇院。
高階貴族坐禮車,低階貴族至少也會乘坐一駕馬車,如他們三個這樣走著來的屈指可數,所以他們格外顯眼。
三個人在三條路的交匯口碰頭了,昆提良從西邊來,阿方索從南邊來,唐璜從北邊來……除了唐璜身上那件燕尾服顯得精緻修身有品位外,昆提良和阿方索身上的禮服都明明白白得說出了自己是租來的便宜貨。
“到得真齊啊。”愣完神之後,還是花花公子最先恢復了“沒什麼事不就是一起來看場劇麼”的慵懶笑容。
“喂喂!不是你們兩個說來了就沒命死死阻攔我來的麼?”昆提良嚷嚷,“搞得我這兩天一直睡不好,翻來覆去地想,想得我腦袋都要炸了!”
“我擔心唐璜說的事,沒有我們在,你會死。”阿方索冷冷地說。
這可以理解為某種理由和藉口,但阿方索這麼說了,就說明他確實有這方面的擔憂,天才機械師意外地是個說話風格很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