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深處並非一片漆黑,許多魚類會發以奇異的光來,有的象探照燈照射,有的象訊號燈閃爍。這一盞盞明燈點綴在大洋深處,使海底顯得格外美麗。
海面上,一艘汽艇在遠處悠然漂動;近處,一條小船上坐著三個人,一人慢悠悠地用獎划水,一人仰面而臥,另一個女人靜靜地坐著。
“太陽這麼大,我著想把它摘下來。”坐在船上的迪莉開了腔。
“我也這麼想。”赫布,一邊划槳—邊回答。
“別說這個了。”仰面而臥的蔡斯打斷了他們。
“哦——哦——我懂他的意思了。”迪莉向赫布做了個鬼臉。
赫布把手裡的槳停住,小船在水面上漂動。沉默了一會兒,迪莉又開了腔;“你以為他苦幹了整整一個星期?”
“不然為什麼他總覺得非常勞累呢?”赫布說。
“因為晚上也幹活。”蔡斯抬高了聲音。
迪莉不以為然地說:“晚上幹活兒,誰晚上不幹活兒呢?
休這個懶傢伙! ”
突然,有一種顏色從小船附近的海水下面浮起,緊接著遠處一條船的船身從水下露了出來。迪莉和赫朽把視線投向水中浮起的東西和那條船,心裡好生奇怪。
“會是什麼東西呢?”迪利問。
“八成是海軍在試驗某種作標記的染料。”蔡斯滿方把握地回答。
赫布對水裡浮起的那種顏色深感興趣,他很想取些樣品回去化驗。當小船靠近那種顏色時,他把手伸了下去,他剛一接觸到那些顏色,就“哎悠”—聲縮了回來。蔡斯和迪莉看著他,嚇了一跳,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啦?”赫布摸著自己的手答道:“也許你們不信,那東西燙手燙得厲害。”
……
在黑斯廷斯地區,海洋研究中心正在修建一個相當大的基地。
這是一座引人注目的建築,佔地而積很大,頗象是—座大型別墅,跟維多利亞式的俱樂郎有些相似。房子分許多層,裡面有不少單間的屋子。實際上,這見原是一座燈塔看守人的住所,曾經有各種放訊號燈的屋子。在頂部的平臺上,有些屋子的遺址仍然依稀可見。這裡原有的外室改建成了水池、實驗室和建造基地的貯料場。主地上矗立著兩根很高的天線,一根是可以旋轉的磁極和柵極天線,另一根暫時尚未使用。
基地的前面豎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海洋研究中心工地”;牌子下面寫著;“米勒·西蒙博士和伊麗莎白·瑪莉博士”。
在基地的實驗室裡有一個水槽,槽裡有一條長腳魚,這種魚既能在陸地上行走,也能在水裡遨遊。這條魚游到水槽中一個電鈕附近,剛碰了—下,警鈴就叮鈴鈴地響了。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科學家聽到鈴響,放下手頭的工作,往水鈴裡扔了些吃的,又回去繼續幹他的工作。 這位科學家正是米勒·西蒙,他正在與伊麗沙白·瑪莉博士合搞一個科研項日。
伊麗莎白穿著一件白色罩衣,戴著眼鏡,拿一個書寫板,正在操作著電子儀器。這個儀器與實驗室裡另一個很大的、棺材形的水槽裡的“某種東西”聯著。她把儀器調好以後.拿起微聽器,想從水槽裡聽到什麼。米勒·西蒙博士站在—邊,隨時給她以幫助,米勒·西紫今年三十二歲,長得敦敦實實,象個摔跌運動員,蓬鬆的頭髮似乎從不梳理,與他特有的性格極為相稱。他是個開朗、熱情、好激動的富有詩人風度的生理學家。不久前,他死了妻子,與獨生兒子一起生活。但是,他並未受到生活問題的困擾、他愛寫詩,對他來說,寫詩可以解決一切煩憂。
基地實驗室有一個很大的中心工作間,牆上掛著古代商船和遊艇的航行圖,以及最新的海圖、氣象圖、各國地圖等各式各樣的圖表。屋子裡的桌子和長凳上,放有氣壓表、風速表、刻